姚媒婆知道自己這下肯定要得罪田全財了,心裡邊恨上了周清水,毫不客氣的揭人短:「我可沒說錯。誰不知道你性子暴,名聲差,說別人打媳婦,你不也愛打人嗎?上一個說好的對象就被你打了。」
「就你那壞名聲,還有啥資格嫌棄別人?更何況,田全財雖然有過媳婦,但家境好,配你算是好對象了,別不識抬舉。」
「放你娘的臭狗屁,姚大梅我撕了你這個賤人的嘴!」王翠蘭一進派出所就聽到姚媒婆在埋汰她孩子,本來神經高度緊繃之下立馬炸了,撲過去就要打人。
張大海眼疾手快的趕緊攔住,打架可不能挑派出所。
一旁的警察喝止道:「鬧什麼呢?這可是派出所!再鬧,把你們全都扣下!」
周根固一旁賠笑:「警察同志,我媳婦是護孩子心切,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周長勝也好話道:「是啊,我娘最疼小弟了,聽不得別人給他潑髒水。她嘴裡的那個被我弟打了的對象悔婚不說,還故意給我弟潑髒水,碰到這種噁心人的誰家受得了啊?打他一頓就沒再計較了,算是便宜他了。」
周豐收等大哥解釋完,立馬接口道:「我們說的可都是真的,不怕你們調查。再說,我弟一向講理,從來不隨便打人的。」說完他看了眼田全財,暗指他被打肯定是自找的。
「你們自己人肯定說自己人的好。」田全財怒瞪著他們,「現在是我倒霉挨了打,血流了一臉,我可不會這麼算了!」
\quot你招惹我弟被打活該!\quot周志剛暴脾氣的指著田全財跟警察說,「快定他流氓罪,把他抓起來!」
楊志國幫忙辯解:「你們也太惡毒了,全財又不是故意的,他以為兩人是對象才說了幾句話,連手都沒碰到,算什麼流氓罪?」他跟警察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最公正了,周清水隨便打人這個事你們不能不管。只是幾句話,就把人打得滿臉血這還得了?」
田全財憤怒道:「對,不能放過他,讓他蹲監獄!」
王翠蘭立馬罵過去:「放屁,你才該蹲監獄呢,你個流氓犯!」
田全財的父母也聞訊趕來。
「你才流氓犯呢!」高綠娥看到兒子臉上殘留的血漬,哭嚎著跟警察說,「肯定是這個不要臉的哥兒勾引我兒子的!我兒子什麼樣的對象找不著?犯得著對一個賠錢的哥兒耍流氓!看還把我兒子給打的,你們快把他抓起來!」
「少他娘的嘴賤!你兒子名聲都爛大街了,還什麼對象都能找到?能找到咋到現在還沒媳婦!」王翠蘭故意罵人就揭短的說,「真是自家的草包也就你自個當個寶,你前兒媳婦跑的好啊。遇到個愛打人的丈夫再加你這種眼瞎心黑噁心人的婆婆,跑的好,不跑才沒活路呢!」
「我打死你個賤人!」高綠娥氣得眼珠子都紅了,撲著要去打王翠蘭。
周家幾個兒子立馬上前攔著。
「我看你敢動我娘!」
田忠發見高綠娥占不了便宜,便拉住她沖周家人怒喝道:「扯再多也是你家哥兒把我兒子給打了,他打人了就別想善了!」
周清水一旁抱著手臂涼涼的說道:「我打他了又怎麼樣?他自己找打的。我確實不想善了呢,畢竟他可想動手拉我對我耍流氓呢,只是沒得逞而已。」
「不善了?行啊。」周根固說道,「事情發生在供銷社,當時肯定有不少人看到。咱就找人好好問問,到底是我家哥兒說的對,還是你家兒子在耍流氓。」
田全財用憤怒掩飾自己的心虛:「我是被媒婆的話弄誤會了。」
周長勝冷臉道:「就算你誤以為我們家有意跟你相親,但對一個還沒正式見過的哥兒就想上手也是你不對!你那是心思不正,該好好接受教育!」
高綠娥堅持的喊:「肯定是你故意勾引我兒子!」
周清水一旁冷笑:「對一個打跑媳婦的流氓男?別噁心我了!」
張大海一旁小心觀察著田家人,故意說了句:「說是打跑了,誰知道怎麼回事呢?反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田全財立馬兇狠的看向他。
田忠發憤怒的跟警察說道:「你看看他們,恨不得要弄死我兒子才好,一個個心腸也太惡毒了!」
楊志國這時候出聲道:「叔,我算是看出來了。他仗著自己是哥兒,咬死全財是故意調戲他,咱們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咱們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了!」
田忠發看了他一眼,語氣憋屈的跟警察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們自認倒霉!」
警察等他們吵完吵出結果了,問周家人:「現在他們一方決定算了,你們呢?」
周家人看向周清水。
周清水知道家裡人不想鬧大的,怕傳得沸沸揚揚的但又看他的意思,便說道:「算了,反正我也出過氣了。」
雙方都決定和解,警察對他們一番批評教育後便讓他們離開了。
田全財憋得一口氣出不來,出了派出所惡狠狠的沖周清水說:「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