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下這麼大的雪,嚴家哪裡有地方練武呀?
「洗漱過後我先去前面看看,能不能練看嚴老翁怎麼說。還有給你說件事。」
程乾對著舀熱水的香穗說:「今兒,我跟嚴雄要跟著馮叔去給人家殺豬,今天晚上興許會回來的晚,若是遠的話,也興許不回來。」
啊?殺豬?
隔壁巷子的馮叔明明在縣衙里當差,怎麼說要去殺豬?
香穗倒是聽嚴雄說過馮叔殺豬什麼的,她沒當會兒事,原來,馮叔真的殺豬啊。
程乾見香穗眼中似是有不解,他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解釋一下。
以往馮叔去殺豬他是不去的,嚴雄愛跟著過去幫忙,他說他就喜歡殺豬的感覺。
今年,馮叔問他要不要過去,他點頭應了,因為跟著馮叔過去幫忙,東家給的豬下水,馮叔會分給他們一點兒。
香穗來到程家之後,這樣勤勞,撿柴火,生豆芽。
她日日忙碌,可來了之後日日只吃些鹹菜,他想要點兒豬下水,讓她嘗嘗葷腥。
還有,歲節前不知道她要不要回自己家去看看,聽說她家中還有個娘跟幼弟。
若是空手回去也不太好,他要是能跟著馮叔去殺幾隻豬,能得點豬下水拿回去,香穗也有面子。
香穗給程乾打好洗漱的水,程乾還是開口跟香穗說了一下,「馮叔家以前就是殺豬的,後來縣衙要衙役,馮叔就去了。他雖然在縣衙做事,若是有人找他殺豬,他也會接。」
香穗明白了,嗯了一聲,點點頭。
程乾端著熱水出了灶房,香穗也忙了起來,今兒有一部分豆芽已經長好了,今兒得拿出去賣。
另外的兩處豆芽,因著昨兒晚上屋裡暖和,需得澆些水。
她給豆芽澆了水,就開始燒火做飯,郎君要出門,飯得早做會兒。
香穗在灶房裡做飯,程乾洗漱過去了嚴家,嚴雄正在家中掃雪,嚴老翁對他揮揮手說:「今早不練了,回家將雪掃掃吧。」
程乾又拐回來掃雪,天上飄著細小的雪花,他就冒著雪開始在院裡打掃。
雪往水井後面堆,那裡有往外流水的水道口。
香穗將飯送到鍋里,任柴火自己燒,她用竹筐子將今兒要拿出去賣的豆芽都收了起來拿去水井旁過水。
程乾拿著掃帚,認真地清掃著院子裡的積雪,他先將雪推到一旁。他的動作熟練而有力,仿佛已經習慣了掃雪的活。
另一邊,香穗則蹲在一個大盆前,仔細地清洗著豆芽。她將豆芽一根一根地擺放整齊,舀水淋去上面的沙土雜質。
不一會兒,小手就凍得通紅。
院子裡傳來掃雪的「咔嚓」聲,伴隨著淘洗豆芽的「嘩嘩」聲,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節奏。這聲音似乎讓整個院子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他們倆各忙各的,互不干擾,但卻有一種默契的和諧感。這種簡單的生活場景讓程乾感嘆,家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用過早飯,程乾換上便利的短褐戴上斗笠蓑衣跟著嚴雄出了門。
雪還在下,香穗沒有蓑衣可用,就找了件單衣出來。
她在灶膛里留好炭火,挎上籃子披著衣裳出了門。
巷子裡積雪各家門口都沒有了積雪,都被暫時堆在路邊兒上,可是正在下著的雪又將早晨剛掃出來道路覆蓋上了薄薄的一層。
不小心可能會滑倒人。
香穗挎著竹籃子,又要小心著腳下的路,沒走多遠,背後就有些冒汗。
「賣豆芽嘞,好吃的豆芽」
香穗的聲音已經有了辨識度,要買豆芽的聽到她吆喝就會拿著容器出來買。
「小娘子啊,下著雪還出來了,我以為今兒吃不上了。」
「嬸子,快過節了,往後只要家裡有生出來的豆芽,不管下雨下雪都出來。」
香穗賣了一段時間,也不叫人家娘子了,都是嬸子大娘的,叫得親熱。
這嬸子買了四文錢的,香穗要饒一些,被嬸子制止了,「別饒了,這就能挺多的了。」
香穗向她道了謝,接著往前走。
雖然下雪了,沒有影響香穗的買賣,她只在城南這邊就將豆芽賣完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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