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剛吃飽喝足,一身的力氣,再看林二河,骨瘦如柴,佝僂著身子。
香穗將背簍放下,她想檢驗一下自己這段時間跟嚴老翁所學的拳腳如何。
香穗盯著林二河,狠厲地說:「不要打我娘的主意。」
林二河切了一聲又抄起了手,「若是你娘勾引我呢。」
香穗眼中怒火熊熊燃燒,她慢慢往前走向林二河,林二河看得莫名其妙。
差幾步之遙的時候,香穗猛然往前一衝,上去就抱住他的一條腿,迅速起來往後一拉,說時遲那時快,林二河就這麼著被小孩子香穗給摔倒了。
香穗像打石鐵那次一樣,跨到他身上伸出拳頭就打。
林二河剛開始沒想到他能被個孩子給摔倒,等反應過來這丫頭在打他的時候,他猛然起身,把香穗掀到了一旁。
「穗兒。」
香穗已被摔倒,馬氏悽厲地喊了起來,石頭她也不管了,拔腿就往這邊跑。
林二河爬起來,香穗也趕緊爬了起來。
林二河盯著香穗罵:「臭丫頭,你活得不耐煩了。」
香穗猛然掏出自己懷裡的餅子往地上一扔,上去抱住林二河的腿,大哭:「你不要搶我的餅子。」
馬氏叫得悽厲,這裡離柳林村也不遠,有愛看熱鬧的,已經伸著頭往這邊看。
香穗抱著林二河的腿賣力的哭,哭聲悽慘。
林二河想甩,甩不掉,漸漸暴躁起來,他猛地往香穗頭上甩了一巴掌,「誰搶你的餅子了。」
「啊……,我跟你拼了。」
馬氏剛巧跑到,看到了林二河落到香穗頭上的那一巴掌。
馬氏瘋了一樣,在林二河臉上又打又抓。
香穗死死抱著他的腿,他逃也逃不掉,他揮著兩手反擊,可是他低估了一個母親的憤怒。
林二河被馬氏抓得滿臉血痕。
「大田嬸子,這是怎麼了?」
柳林村的看熱鬧的跑過來,將馬氏拉開,順便將香穗扶了起來。
「他打我的穗兒,他一個大人竟然打我穗兒一個孩子。」
馬氏氣得眼淚嘩嘩流,她拉過哭得悽厲的香穗抱進懷裡護著。
林二河梗著頭反駁,「這丫頭先摔我的。」
柳林村過來的人,聽了直撇嘴,沒有一個信他的。
香穗抬起頭嗚咽著說:「他搶了我的餅子,我不讓他走,他就打了我。」
過來的鄰居,看著林二河,跟看一條流浪狗一樣,滿眼都嫌棄。
「你這丫頭怎麼誣陷我呀,明明是你,你先摔的我?」
林二河兇狠地往馬氏和香穗跟前湊,被過來的村民推開了,「你看看你多大個人,你看看她多大個人,她能摔你?!」
村民看不下去,紛紛出口指責。
林二河百口莫辯,急得面紅耳赤。
「你不要以為我們李氏人丁稀少,就是能任你欺負的。」
本家人為他們開口了,香穗偷偷抬眼看,竟然是念兒爹-李老栓。
馬氏抱著香穗哭,石頭也抱著他娘的腿哭。
一家三口看著可憐兮兮的。
「你有這打人的力氣,你不想著去幫閒掙兩個銅板換點兒吃食,你在這裡搶一個孩子的餅。」
李老栓罵完林二河,他又轉頭問香穗:「香穗,他傷著你沒有,若是傷著了,他得給你出診費。」
香穗只嗚嗚地哭,不說話。
林二河百口莫辯,無賴起來,「還診費,我呸,看把老子賣了值幾個子兒。」
「太無賴了,拉他去見村長吧。」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說完,村里人七手八腳地拉著林二河就走。
不一會兒,村里人押著林二河站到了村長家的堂屋裡。
柳林村的村長姓柳,定然不會有所偏向。
香穗將剛才的說辭拿來說了一通,然後又加了一句,「他還說,我爹死了,家裡沒有男人,說我娘一個寡婦……」
香穗說不下去,哭得更加悽慘,她抱著馬氏,「娘啊,柳林村咱們待不下去了嗎?嗚嗚嗚……」
「孤兒寡母的,唉,不容易啊。」不知是哪個嬸子大娘說了一句,女人最懂女人的不易。
村長狠狠瞪了一眼林二河,心中暗罵他,嘴上是個沒把門的。
林二河氣得說不出話,他你,你,你了半天,被村長瞪得閉了嘴。
林二河不耐煩地瞪了香穗一眼,這臭丫頭,真是胡言亂語。
「穗丫頭,我還在這村里呢,村里自然不會出去恃強凌弱的事兒。大田媳婦,以後家裡若是有難處你就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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