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過去的時候,夏敞還沒有走。
「穗兒,你過來了,正好,你在這裡看著點兒阿乾,別讓他吐了,萬一吐了讓他趴床沿,下面給他找個東西接著。」
院裡丫頭太少,只一個小丫頭,使喚出去就沒有人看顧著程乾,夏敞就沒能脫開身。
剛巧香穗來了,他將程乾交給香穗,「你在這裡看顧一會兒,爹要出去巡視一圈。」
「好,爹爹去吧。」
香穗目送夏敞出門,轉身進了西廂房。
西廂房裡燃著紅紅的蠟燭,光影昏黃。
香穗進來一看,程乾仰躺在裡間的床榻上,臉兒紅撲撲的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
她站在床榻前,看著躺在床上的程乾,猛然之間感覺他變了很多。
當初她剛看到他的時候,他皮膚白皙,長得斯文俊秀。
這會兒再看,他皮膚是古銅色的,鼻樑高挺,臉上的稜角已經顯現出來。
睫毛煽動,黝黑的眼睛盯著她,眼中含著笑意,薄唇輕啟喊了聲:「穗兒。」
嗯,醒了?
香穗半蹲在床邊,柔聲問:「難受嗎?要吐嗎?」
程乾傻笑著搖了搖頭,撒嬌似的說:「酒好辣。」
香穗嘴角上翹,她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程乾,她俏皮地說:「辣,你還將自己喝醉了。」
「是穗兒釀的啊。」程乾嘟囔著,眼睛有點兒睜不開的樣子。
香穗還想逗一逗程乾,青葉端著熱水進來了,「姑娘,我幫郎君擦擦臉。」
香穗挪去旁邊,青葉拿著投濕的帕子要給程乾擦臉,程乾頭往裡面一扭,嘟囔著:「不擦。」
程乾清冷又極少回來,青葉心裡還是有點兒怵他。
他不讓擦,青葉拿著帕子有些不知所措。
程乾可是最愛乾淨的,醉酒之後,竟然變邋遢了?
香穗讓青葉跟綠竹都出去,她重新將帕子打濕,擰乾了對程乾說:「你真的不擦臉?」
程乾聽是香穗的聲音,就將頭轉了過來,說:「擦。」
香穗拿著帕子幫他擦了擦臉。
香穗投洗帕子的時候,程乾坐了起來,他艱難地解著身後的腰帶。
她見了,說:「讓青葉進來伺候你將衣裳脫了吧?」
「不用。」程乾一邊說不用,一邊自己去解。
他喝了酒,腦子不靈光,手腳也不聽使喚,解了大半天也解不開。
香穗看不過去,她丟下帕子,說:「我幫你?」
程乾乖乖轉了身,讓香穗幫他解身後的系帶。
香穗嘆息一聲,就知道麻煩她,什麼都讓她做,現在還當自己是他家的女使。
她幫著程乾將外套脫了,幫他擦洗好手臉,他倒頭就睡。
香穗讓青葉叫水盆里的水端出去倒了,綠竹又在外面稟報:「姑娘,醒酒湯送來了。」
她剛坐下又站了起來,「端進來吧。」
程乾不讓她搭手伺候他,只能香穗自己來,香穗摸了摸湯碗,還有些熱。
她接過托盤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掀開蓋子晾一晾,過了一會兒,香穗用調羹舀了一點兒嘗了嘗溫度。
濃濃的藥味,帶著一絲甘甜,還好是甘甜的。
香穗走去床榻邊,推了推程乾的肩膀,「乾哥,起來將醒酒湯喝了。」
程乾乖乖坐起來,讓香穗餵他喝醒酒湯。
他眼睛緊閉著,嘴巴倒是乖乖地在喝,不知道為什麼,香穗看了就想笑。
「好了,喝完了。」香穗將空碗放回的桌子上,轉頭回來,程乾還閉著眼睛在床上坐著。
香穗又轉回來問他,「想吐嗎?」
程乾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她就笑著說:「那你躺下睡覺吧,醒酒湯喝完了,不折騰你了。」
程乾就乖乖地躺下了。
醉酒了,但是乖的很。
香穗悄悄趴到程乾床頭,她壓著聲音問程乾,「乾哥,你是不是一直將我當作你家的女使?人家伺候你你都不用,非得要我伺候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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