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眼神溫柔而多情,香穗內心是掩不住的慌亂與羞怯,她眼睫輕垂,掩住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小女娘臉兒紅紅,眼睫輕垂,如此的嬌羞可愛。
看著她惹人憐愛的模樣,不由得令程乾心中一動,他手上輕輕一用力便將香穗柔軟的身軀輕柔地摟進了懷裡。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著,香穗能清晰感受到程乾身上的溫熱氣息,還有那堅實的胸膛。
香穗臉兒更加滾燙起來,她輕靠在程乾的胸膛,心中雖然羞澀,卻是感覺到心安。
靠在他懷中,她總有一種無比安心的感覺。
程乾緊緊摟著香穗,低下頭來,輕聲說:「準備下聘的東西恐怕也是需要些時日的,不知道你心裡打算何時回到臨陽?」
香穗此時正靜靜地趴在程乾的懷裡,聽到他的問話後,猶豫了片刻才聲音悶悶的回他:「柳大娘跟柳大伯前幾日才剛過來酒坊,去歲他們也沒在酒坊做多長時間就回去了,之後城門就關了起來。
嚴格說起來,他們還不太熟悉釀酒的活,若是沒有人教他們,他們怕是還干不好。可以的話,我想等春妮姐從臨陽回來這邊再回去。」
香穗說完,從程乾懷裡抬起頭來,而後輕輕地動了動,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兩人這樣抱著說正事,香穗感覺很彆扭。香穗輕輕地動,好似一隻不聽話的小狸貓。
程乾嘴角微翹,鬆開香穗拉著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靠著她坐,伸手捏住她的手指把玩,然後,柔聲問:「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嗯~」
香穗想了想說:「柱子哥走之前說,他們將成親日期定在了九月。反正這邊的清酒也不急著售賣,我就跟柱子哥說,等他們成親過後再準備這邊酒鋪子開業的事。」
「九月太晚了,我怕伯父伯母著急。」程乾聲音低沉,帶著蠱惑的意味。
香穗猛然抬起頭來,她仰頭望著程乾,不由得撅起小嘴兒說:「我爹娘才不會著急。」
程乾抬手順了順她的頭髮,輕笑出聲:「我著急。」
香穗猛然從他手裡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她往旁邊坐了坐,低聲說:「你著什麼急啊,咱們不是每天都在一起?」
程乾盯著香穗,盈盈地笑,輕輕嘆息一聲說:「後半年,大柱哥他們回來後,你比較忙。咱們還是將事情提前辦了。明兒我選好了日期告訴你,你看著日期安排一下酒坊那邊的事。」
程乾聲音低沉而溫柔,香穗不知不覺就跟著點了頭。
翌日,程乾從兵營里回來,手裡拿著一張記著幾個吉日的紙張,他展開給香穗看,「這是我找人幫著尋的好日子,這個三月份的有些倉促,我怕聘禮到時候準備不齊。你看這個四月初八的日子怎麼樣?」
香穗拿起紙張一看,除了三月就是四月,後面便沒有了。
她不由得看了程乾一眼,後面應該也有好日子的,他急得也沒有讓別人給他寫下來。
香穗指著四月十六的日子說:「這個也是好日子,要不選這日吧。」
程乾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香穗忙補了一句:「這樣的話,酒坊那邊剛好能將最近蒸出來的高粱酒釀出來。釀完這一批,就讓酒坊休息。」
雖然晚了幾日,程乾心中也是滿意的,他輕聲應好。
隨後的日子裡,香穗每日在酒坊忙碌,儘量多教柳大娘跟柳大伯一些東西。這次回去她還是計劃將九成留下。
她請袁嬸子給她趕車,只帶著綠竹回去。
時間很快到了四月初,香穗請袁嬸子幫著她趕車回臨陽,袁嬸子很痛快地應下了。
這次或許在臨陽要多待一段時間,香穗反覆向袁嬸子確認,嚴老翁那邊沒有什麼問題吧。
袁嬸子說:「他們整日在兵營里待著,沒啥問題。」
雖然袁嬸子信誓旦旦,香穗在走之前還是請了柳大娘過來程家這邊,幫著程嚴兩邊做做飯,洗洗衣裳。
一切都安排妥當,香穗終於踏上回臨陽的路。
這次回去跟以往都不一樣,這次回去再回來,她跟程乾就正式定下來了。
她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滿腦子都是程乾提親的場景,她想著程乾帶著一箱箱的聘禮,請求她爹娘讓她嫁給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甜蜜。
香穗抿著嘴兒痴痴地笑。
臨近傍晚,袁嬸子將馬車趕到了一個腳店門口。雖然腳店住的都是大通鋪,可是他們回臨陽,頭一日的搭黑前,只有這麼個歇腳的地方。
若是他們計劃著落腳在驛站里,那麼路上的時間就會比往常多上一日。
因而,他們每次回臨陽都會在這個腳店落腳,他們會多給店家一些銅板包下一間房子。
他們往來的次數多了,腳店的店家對他們已經熟識,總是會給他們一間乾淨整潔的房間。
綠竹扶著香穗下了馬車,袁嬸子過去後院拴馬。
香穗跟綠竹進入腳店大門的時候,在櫃檯後面坐著的店家,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