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將茶盞放下,看了陳太妃一眼說:「那倒是沒有,咱們的長公主挑一挑也是應該的。可是你看你的好姐妹夏二,她可是定下親事了。你若是不趕緊定下親事,等夏二成了親,你連個玩的人都沒有了。」
南梔嘟著小嘴兒,「那我就在宮裡,孝敬父皇,娘娘還有母妃。」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們不能攔著你。」太后笑得慈善,輕聲問:「你看夏家老三怎麼樣?長得俊俏,讀書好,年紀輕輕就被點了探花。」
南梔正在生夏岩的氣,這會兒說出來的也是氣話,「讀書好又怎麼樣,冷冷冰冰的像塊石頭,國公爺跟國公夫人可是給他取了個好名字,叫什麼不好叫夏岩。」
陳太妃拿著帕子捂著嘴笑,「夏家老二不是叫李石嗎?你說他最是有趣。」
南梔哼了一聲。
太后嘆了口氣,「若是你看不上他,明兒你父皇就喊你皇兄過來,跟他說拒了夏家老三,賜婚的聖旨也不要下了。」
南梔慌得手裡的茶盞都沒有拿穩溫熱的茶水散了出來,陳太妃忙拿出帕子給她擦手。
「娘娘說什麼?皇兄要給夏岩賜婚?」她不可思議地問:「給,給我和夏岩賜婚?」
「手沒有燙著吧?」太后關心道。
南梔從陳太妃手裡抽出手,忙應道:「茶水是溫的,沒有燙到手。」
太后此時才故意繃起臉教訓她,「梔兒,你是一國的長公主,一個男人怎麼能讓你如此動容。他雖然向你皇兄請旨賜婚,可若是你不同意,咱們也可以不賜這個婚。」
「娘娘~」
南梔拖著長音不依地喊了一聲。
惹的太后哈哈大笑起來,伸手點著她的腦袋,怒其不爭,「你呀,你。」
南梔低頭抿著嘴兒偷笑,想明白之後,又故作生氣道:「好他個夏岩,可惡的緊。」
「既然他那麼可惡,那他請求的賜婚,咱們應還是不應。」陳太妃眉頭微蹙。
「母妃,娘娘,你們都打趣兒臣。」南梔站起來,一跺腳跑了出去,她跑回自己的寢宮,興奮了一整夜。
南梔的嫁妝,在她及笄之後就開始慢慢準備了。
苗兒的嫁妝,在給香穗準備的時候,她爹就給她準備了出來。
當時他們家底不豐,準備的嫁妝在如今看來,並不能配上她國公府姑娘的身份。
可是,夏敞說了,當初給穗兒的就是這些,也只能給苗兒這些。
她的兄姐知道了這件事後,不約而同地都給苗兒準備了豐厚的添妝。
穗泉酒坊全權交給李滿倉之後,香穗給了他一半的商股,如今香穗私庫里有錢,李滿倉也賺得盆滿缽滿。
香穗給苗兒準備了三十抬添妝,李滿倉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準備了十八抬。
馬大柱也早升成了穗泉酒坊的二總管,他們一家人也早就搬到了三進的院子居住,他手中也攢下不少的私產,聽說苗兒要出嫁了,也讓春妮帶著一萬兩銀子去了京城添妝。
國公府在同一日迎媳婦,嫁女兒。
媳婦是皇家唯一的長公主,嫁妝豐厚,女兒嫁給了本朝頭一位武狀元,紅妝十里也就比公主低調了那麼一點兒。
一隊紅妝從東來,一隊紅妝往西去。那一日,整個京城都是一片喜氣洋洋,不知道該去看哪邊。
國公府的這兩件喜事,足足令京城中人念叨了二十年。
國公府,三房院裡燈火通明,夏岩被東木扶著進了新房,坐在床邊的南梔看到夏岩進來,重重地哼了一聲。
夏岩笑了笑坐去了她旁邊。
南梔往一旁挪了挪,夏岩挪過去,從袖口裡掏出一方帕子遞到了她眼前。
南梔仔細一看,這不是她繡得那個鴛鴦繡帕嗎?真是可惡的很,慣會作弄她。
她瞪了夏岩一眼,心裡卻是歡喜的。
飲馬胡同顧家,送走了客人的院子一片寂靜。
苗兒想到顧邵武那鐵一樣的身板,心裡感覺害怕的緊,在顧邵武還沒有回房的時候,就偷偷地躲去了床上。
「二姑娘,娘子。」
顧邵武明顯有些大舌頭,一進來就撲著床榻去了。
酒烘烘的嘴巴,在臉龐上磨蹭,苗兒無法裝睡,伸手推他,「啊,你身上酒味好重,快去洗漱去。」
「好,為夫這就去洗漱,娘子等著。」顧邵武笑得開懷,竟然有幾分迷人。
苗兒將臉埋進被子裡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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