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等下我去喊哥哥吧。」許多珠緊張的腳趾在毛絨拖鞋裡面亂扣。
許有儀以為多大的事,不喊她也樂得清閒,光榮的把這項任務交給了許多珠。
抬腳轉身, 往回走。
許多珠退回房間,讓出樓梯過道,許有儀經過她時,摸摸她睡得滾燙的臉頰。
「一會穿媽媽給你買的裙子。」
她剛想說選條尚美的項鍊戴戴,忽而注意到許多珠的脖頸。
「咦,好精巧的項鍊,什麼時候有的。」
那鑽石的純淨度極高,她不記得自己給許多珠買過這樣的鏈子,更奇怪的是多珠非必要場合不戴珠寶。
許多珠雙手自然下垂,「哥哥送的聖誕禮物。」
許有儀輕笑出聲,「哥哥就這點用了,怎麼買這么小的石頭,不過也是媽媽局限,小女孩戴著很清爽。」
「哼——」
房間里發出一聲怪叫。
許有儀問,「你聽了什麼了嗎?」
許多珠搖頭。
許有儀拍拍女兒發頂,「早點下來哦。」
許有儀一下樓,許多珠立刻轉身回去,鍾鶴剛剛困在夢裡,手拽著,身體翻滾,滾下床來,頭不小心磕到了床頭櫃。
一下給他摔醒了,疼的齜牙咧嘴,聽到他媽的聲音,左顧右盼的打量著可以躲避的地方。
許多珠關上門,反鎖,跑回臥室。
床上的人沒了,「哥?」
「哥?」
許多珠喊了好幾聲,才見一隻手從床底伸了出來,活像一隻男鬼,嚇的她往後一跳。
「哥……」
鍾鶴拖著戰損的身體,慢吞吞的爬出來,後腦勺還在隱隱作痛。
「哥,你不是說你定鬧鐘了嗎?」
鍾鶴把身子挪出來,邊回想昨天,「我定了。」
許多珠疑問,「我們沒聽到?」
鍾鶴全部挪了出來,「但是我忘記帶了。」
無話可說。
「你回去,洗漱。」
鍾鶴爬起來,頭髮被地毯弄得毛毛的,顯得人有些呆。
許多珠把床上的枕頭扔給他,又害怕他出去撞見爸媽,親自護送回去。
年後的應酬繁多,許多珠的身份比較低調,不參加這些,少部分人捕風捉影的知道一些,但沒見過真人。
幾年前輿論正盛,娛記狗仔蹲點偷拍,被寰宇私下警告過,吃力不討好,自己找自己不痛快,便再不敢寫。
漸漸地被時間淡忘。
很多場合許有儀也不帶小女兒參加,沒有必要讓自己成為輿論中心被別人八卦,只有過好自己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
兩位大人也考慮過,以後孩子結婚的問題,是不是要提前公開,這樣可以打下基礎,但是想到女兒還小,何況現在孩子在自己的領域有所建樹,自己有自己的一番風景,公開這些只會成為她的累贅。
二月中旬,一家人去了瑞士度假,冰藍色的世界。
小鎮、溫泉、觸手可及的銀河,處處是童話的樣子。夜晚一家人呆在壁爐燒的火熱的木屋裡,享受著大自然的靜謐安寧。
白天鍾慈正帶著一家人在達沃斯滑雪。鍾鶴前些年被練了出來,一開始上板還有點生疏,滑了幾次,越來越得心應手。
全家人就剩許多珠,還是一張白紙,鍾鶴後來索性不滑了,專心教許多珠滑雪。
媽媽給一家人買的同色系的滑雪服,落日後的藍調時刻,亮紫在幽藍天空背景下夢幻異常。
許有儀從山頂疾馳而下,飛揚的髮絲被風甩在腦後,耳邊是呼嘯的風聲,世界以她為中心,天色漸暗,遠處是星星點點的燈火。
最後一個急剎她停在了一團亮紫色的世界。
度假結束前,許多珠到底是沒學會這項極限運動,一家人打道回府。
春節告一段落,眾人歸位,該工作的工作,該上學的上學,該玩的繼續玩。
假期里許多珠徵求了家人的同意,年後答應了《拜託了,毛孩子!》的錄製。
林煥手底下出了兩個,許多珠一個王悅可一個。其他的四個人兩個是許多珠他們組的楊知樂和康家輝,還有兩個其他組別。
這次內部評選許多珠在的組完成的非常好,獎勵是可以首批使用實驗室的最新器材。
許多珠從金米那裡打聽到,這次的綜藝選址是在千里之外的盧山。
金米:「鍾總意思是讓節目組就留在江城。」
許多珠:「好的金米姐,我哥,在公司嗎?」
金米:「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