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卻傳來那人酒氣熏天一聲輕笑,「這不是鍾粵妹妹嗎?」
聲音聽著很有些耳熟,鍾粵倏地一下抬起頭來。
果然是他。
鍾粵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卻也不得不應付兩句,「你下來車上拿東西啊?」
「沒,我打個電話。」陳柏宬將手機放進口袋,神情極為曖昧。
「哦。」鍾粵點點頭,「那你忙。」
說完錯身就走。
卻被他攔住,「別著急走啊,我剛好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鍾粵不知他意欲何為,警惕地眯了眯眸子。
「怎麼,上面聚餐結束了?」
「差不多了。」
陳柏宬似笑非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那麼多長輩還都沒下來呢,你倒先撤了?」
鍾粵冷冷看他一眼,沒說話。
他卻不依不饒,「知道你是鄉下散養著長大的,要求你有多高的素質教養確實有些難為人,可今時不同往日,最基本的社交禮儀你也該學學吧?你這樣,可是要怎麼融入上流社會啊。」
明目張胆的羞辱。
鍾粵不禁想起何嘉佑說她,底線像彈簧,越壓越低,才導致所有人都敢在她面前肆無忌憚。
可陳柏宬身上的酒氣太難聞,她實在懶得跟個酒鬼計較,便直接邁步離開。
「跟你說話呢,你跑什麼?」陳柏宬一把抓住鍾粵的手腕,險些把她扯了個趔趄,「不然你跟我講講,你到底是鄭靜嫻跟誰生的唄?還真跟鄉下那個老混蛋?真看不出來她這口味還挺雜的啊。」
「你給我放開!」鍾粵用力掙扎了幾下,卻怎麼都沒掙開。
地庫里陸續也有人經過,但大概他們都誤以為他們倆是一對情侶,根本沒人多管閒事。
「我不放開又怎麼樣?」陳柏宬不懷好意地貼過來,目光凝在她耳後的皮膚上,「你跟我裝什麼清純?頂著這麼張臉,早不知道自己跟過多少男人了吧?比如,那個邱新傑?既然睡了,怎麼又突然不同意了?是因為你覺得自己變高貴了嗎?」
鍾粵知道他這是心氣不順,故意找她的茬呢,要是換做從前,她估計又要被氣得呼吸性鹼中毒了,可是很奇怪,她此刻的心情很平靜,不僅平靜,甚至覺得有些無聊。
可能是經歷的事情多了,心理承受力也提高了吧。
「是呀。」她也不再掙扎,反而抬頭眯眼一笑,笑起來媚態流轉,「你說得對,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我怎麼著也得再往上攀個高枝兒吧。」
陳柏宬似是沒想到平時在家庭聚會時總是沉默無語的她竟然這麼伶牙俐齒,不禁有些怔愣,過了幾秒才咬牙切齒,「你想得美!」
「想不想得美我也實現了,你不滿意你調整。」
「還真跟你那個媽一個樣,靠睡男人上位。」
鍾粵說:「是呀,不然你回去跟你那個爹說一下,讓他別再給睡了。」
陳柏宬這下徹底驚住,厭惡地看她一眼,「下賤。」
鍾粵挑了挑眉,「沒你下賤,十年陪二十多個女的睡過,最後還都分手了,話說你是不是不太行啊。」
陳柏宬眸子裡幾乎冒出火來:「你再說一句?」
鍾粵笑:「再說一句又怎麼樣,還不是改變不了你廢物的本質啊。」
再不反擊,他們陳家人就真當她是一盤好吃的點心了。
「鍾粵!」陳柏宬的手用力鉗緊,「本太子爺的生活輪得到你廢話?你別以為你那個媽能給你撐腰,要是離開我爸她什麼也不是!」
鍾粵若有所思點點頭:「你沒離開你爸,不也什麼都不是嗎?」
陳柏宬這下是真的氣急了,揚起另外一隻手就朝鐘粵臉上招呼過來,卻被她抬手擋住,直到此刻,她仍是笑著的,「陳柏宬,我提醒你,最好想好了這一巴掌下來你要怎麼收場。」
陳柏宬輕嗤,「鄭靜嫻一個介入別人婚姻的小三,她敢拿我怎麼樣?」
鍾粵早聽邱新傑跟她說過鄭靜嫻和陳暉的那些過往,兩人認識是在他髮妻去世之前沒錯,但正式開始交往,已經是後面的事情,只是陳柏宬一直對此疑神疑鬼。
「鄭總不是小三。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你爸。當然,你也有權利選擇你信什麼或者不信,但是你不能把你的氣撒到我身上來。我能明白你心裡不平衡,可是沒辦法,你們這個家,離了鄭總還真不行。另外,我也不會因為你幾句話就放棄我應得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你也別覺得你慘,這世上比你慘的多了去了。你一個成天逍遙還有人賺錢給你花的富二代,矯情什麼。」
「可笑,一個野種也敢這麼囂張。」陳柏宬舔了舔嘴角,俯身下來,「既然如此,不如你跟了我得了,我做你的高枝兒,應該也足夠了吧。」
鍾粵搖搖頭,罵得毫不留情,「我只是喜歡上流社會,可沒打算喜歡裡面的下流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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