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地貼在她的臉和脖子上。
江致勛下意識去看她輸液的手,沒有腫,也沒有回血,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
把她輸液的手固定好,防止她不小心蹭到。
然後又給人蓋上被子,除了一張小臉,別的地方都捂得嚴嚴實實的。
雖然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但江致勛自理能力強,整個過程,沒有驚擾到沈青青。
做完這一切,他才坐回椅子上。
視線沒有著落點,不知不覺又落在了病床上。
這麼脆弱的沈青青,江致勛還是第一次見。
心裡猜測,她可能是在火車上受到了驚嚇,沒休息好,然後又水土不服,才會病得這麼嚴重。
被沈青青挑起的情緒,緩緩地落了回去。
江致勛捏了捏眉心。
他不該對沈青青發火。
只要減少和她接觸的機會,她看不到希望,自然就會回京市。
突然,江致勛又想到了母親在電話里說的那番話。
離婚……
如果沈青青想離婚,他同意。
如果不想離,那就繼續以前的模式,他會按時給她匯津貼。
當初領證結婚,到底是不是算計,江致勛已經不想去思考了。
他沒有結第二次婚的打算,心裡也沒有喜歡的人,不存在耽誤這一說。
只要沈青青不覺得自己有被耽誤,他們之間……就這樣吧。
在病床邊守了很久,直到液體輸完,拔了針,江致勛這才拍了拍沈青青的肩膀。
「醒醒,回招待所再睡。」
可能是身體虛弱,也可能是藥物發揮了作用,沈青青睡得很沉。
男人的聲音傳入耳朵,這才幽幽轉醒。
眼前是一張冷酷的俊臉,她曾想過、夢過無數次的人就這麼出現在眼前,沈青青眨了眨眼。
「江致勛?」
江致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睡懵了?」
沈青青眼神逐漸清醒,連忙坐起身,下意識去摸大衣口袋。
那裡裝著一個小本子,還有一支筆,方便她隨時記錄要緊的事情。
以防突然忘記,鬧出別的麻煩。
江致勛狐疑地看了她兩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迷糊,是不是頭還暈?」
沈青青彎腰穿鞋,頭也不抬地回,「那你就當我頭暈吧。」
她的語氣明明很平靜,但不知道為什麼,江致勛就是覺得,這話夾槍帶棒,刺得他難受。
偏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告訴自己,不和
病人計較。
沈青青已經穿好了鞋子,正在圍圍巾。
她不說話,江致勛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摩挲了一下手指,突然開口,「媽讓你給她回個電話。」
沈青青圍圍巾的手頓了一下。
她沒跟江家那邊提離婚的事,就怕長輩反對。
畢竟身邊離婚的人很少,長輩很難接受這種事。
但現在她已經來了西北,這事瞞不住,還不如和他們攤牌。
沈青青拿上自己的東西,先一步離開了病房。
去護士站借用電話,撥通了那個牢記在心的號碼。
江致勛拿著飯盒,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
天氣冷,飯盒已經變得冰冷,裡面的饅頭沈青青一口沒動。
江致勛突然有些想笑。
他真是瘋了,才會擔心沈青青餓肚子,特意去給她買吃的。
她根本不領情!
身後飄來冷颼颼的涼氣,沈青青知道江致勛在看她。
但她沒有回頭,也沒興趣探究江致勛的心情。
拿著電話聽筒,等待京市的回音。
江母為小兩口的婚姻操碎了心,一直在等沈青青的回電。
電話一響,立馬接了起來。
聽到是沈青青的聲音,心上的石頭稍稍移開。
「你要去找致勛,怎麼不提前和我們說,早知道我就去火車站送送你,順便給致勛帶點家裡的特產。」
沈青青來大西北,除了自己每天要用的必需品,別的什麼也沒帶。
她不打算在這裡久留,事情辦妥就離開。
都要離婚了,自然也就不會幹吃力不討好的事。
沈青青堅信,她帶來的特產,江致勛一口也不會吃。
「臨時決定要來的,就沒跟你們說。」
江母沒糾結這個問題,「致勛都三年沒回家了,正好你勸勸他,讓他今年回家過年。」
沈青青嗯了一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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