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主動揮了揮手。
江致勛眼力好,第一時間捕捉到了沈青青的存在。
見她揮手,冷硬的表情,終於有了融化的跡象。
嘴角更是控制不住地上揚。
反應過來以後,又立馬繃緊表情,不自在地摸摸鼻尖。
對陳紹傑他們說:「等會兒不和你們坐一起了。」
說完,先一步去打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致勛腳步看起來輕快了不少。
就連身上的冷氣也沒那麼凍人了。
陳紹傑摸摸後腦勺,「我怎麼覺得,沈同志剛才是在向我打招呼?」
程景良不太確定,「都碰面了,怎麼著也該去打聲招呼,我們又不會亂說話,坐一起吃飯也沒什麼。」
陳紹傑贊同,「走,先去打飯。」
沈同志要給他介紹對象,說不定剛才真在和他打招呼。
算算時間,那位時同志應該給了答覆。
這些話陳紹傑不敢大剌剌地說出來,就怕江致勛自尊受挫。
一起吃飯也好。
總好過沈同志在招待所不出門,老江都沒機會和她相處。
這麼冷著,兩口子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和好?
為了自己的戰友,陳紹傑也是操碎了心。
小聲提醒江致勛,「你要是不會說話,等會兒就閉嘴,免得又惹沈同志生氣。」
江致勛幽幽地看著他,「我和我媳婦說話的自由也沒有了?」
這是他第一次用媳婦稱呼沈青青。
陳紹傑看他的表情,就有些想笑。
語氣調侃,「當初是誰不承認沈同志是家屬,還說那是家裡的妹妹。」
江致勛一臉坦然,「我說錯了嗎?」
在結婚以前,他本來就把沈青青當妹妹。
陳紹傑嘴角抽了抽,「你高興就好。」
沈青青一邊吃飯,一邊等人。
過了幾分鐘,身邊的位置有人落座。
是江致勛。
陳紹傑和程景良則坐去了對面。
被江致勛淡淡掃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想,這人該不會是嫌他們礙事吧?
沈青青沒理江致勛,只當他不存在。
問陳紹傑,「過年你還去不去京市相親?」
時雨說了,如果男方去京市相親,那麼可以見一面。
如果不去,這事就算了。
不是不信任沈青青,只是覺得,男同志連相親都不積極,估計是沒想過和她認真談對象。
那她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
時雨是想離開京市,遠離吸血鬼一樣的家人。
但讓她千里迢迢跑去大西北相親,她是不願意的。
除非男同志有特殊情況,那她可以遷就一次。
不然,她還是喜歡主動點的男人。
沈青青只起了個頭,陳紹傑就知道相親的事有著落了。
那天在林之棟家,本來是話趕話才提到了這茬。
但話都說出去了,不管怎麼著,他也得認真對待。
總不能讓沈同志里外不是人。
用力點頭,「去!」
沈青青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這是我們出版社的地址,你打算哪天去京市?我提前幫你們對接好時間和地點,要是有意外情況,你可以去這兒找時雨。」
除了出版社的地址,她沒透露別的信息。
要不要和陳紹傑坦誠相待,選擇權在時雨手上。
同樣的,她也沒泄露陳紹傑的私人信息。
以後能不能成,只能靠他們自己。
沈青青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突然發病,只能提前把事情安排好。
大年三十,陳紹傑得陪家裡人吃年夜飯。
好在他家就在本地,坐車也就三四個小時的路程,不算太奔波。
過了年,可以去一趟京市。
這幾年家裡人一直為他的終身大事操心,要是知道他去京市相親,估計會高興得放鞭炮!
算了一下自己的假期,陳紹傑說:「我大年初二出發去京市,初五可以和時同志見面。」
沈青青點頭,「行,待會兒我去給時雨打電話。」
陳紹傑表情有些糾結,「我工作特殊,不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如果有後文,只能時同志過來這邊隨軍,她會不會介意?」
他老家在大西北,和對象兩地分居也不現實。
不像老江,他本就是京市人,沈同志留在京市也沒什麼。
沈青青沒把話說滿,「她知道你的情況,但還選擇相親,應該考慮過這些問題,至於別的,你們見了面,可以當面去談。」
相親就是這樣。
見一次面,如果雙方覺得合適,就可以試著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