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勛幻想過很多,可沈青青不點頭,這一切也沒了實現的機會。
「做了什麼,怎麼這麼香?」
說著,江母推了推江致勛的胳膊,「去外邊等著,別在這礙眼。」
追求喜歡的人,得講究策略。
有個詞叫欲擒故縱。
不鬆緊有度,一味地黏著女同志,只會招人心煩。
江致勛:「我做飯,怎麼就礙眼了?」
沈青青瞅他。
沒說話。
她就揉了一會兒面,切了點蔥花,後邊的活確實是江致勛乾的。
「你這麼大的塊頭,廚房這麼窄,能不礙眼嗎?」
江致勛不覺得廚房窄。
甚至覺得太寬敞了。
要是空間再小一點,青青也不會站得那麼遠,和他隔了兩三個人的距離!
江母不知道兒子在想什麼,果斷把人趕了出去。
「我和青青說會兒話。」
站在廚房門口的江致勛一臉鬱悶,「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拉家常。」
別人的事,江致勛不感興趣。
不過是想多和沈青青待一會兒。
吃了這頓飯,她可能又要離開大院,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抬眸去看沈青青,她正在調料汁,飯菜很清淡,覺得味道不夠,可以蘸著吃。
沈青青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江致勛摸了摸鼻尖,乖乖去了客廳。
把她放在沙發上的呢子大衣拿起,仔細地折好,搭在沙發靠背上。
還有她帶來的單肩皮包,把帶子理順,然後整整齊齊地擺在沙發一角。
江母對沈青青說:「這小子職業病發作了,不是故意動你的東西。」
沈青青搖頭,「沒事。」
進門的時候,她手裡提著東西,隨便把東西一放就進了廚房。
江致勛做事一絲不苟,被子也是常年疊成豆腐塊,這些沈青青都知道。
江母不放心,又看了幾眼客廳。
見兒子沒出么蛾子,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
她之前還擔心,致勛會不會復明又失明。
現在看來,情況在慢慢好轉。
只要不出意外,他不會失明了。
至於能不能復飛……江母不想擔心那麼多。
就像青青說的那樣,以致勛的專業性和豐富飛行經驗,就算不能開飛機,也能從事相關行業。
這次事故,打不倒他!
收斂心緒,江母對沈青青說:「楊芬可能嫁不了人了。」
「嗯?」
沈青青疑惑,「她不是定婚了嗎,連彩禮都收了?」
江母表情尷尬,雖然做錯事的人不是他們,但被牽扯到,還挺不光彩的。
「楊芬前幾年做了糊塗事,男方家不跟她計較,可她那天又去糾纏致勛,傳來傳去,傳到了男方家的耳朵里,那男同志說,既然她心裡有別人,這門親事就算了。」
沈青青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心說,以楊芬的脾氣,說不定又把帳算她頭上了。
江母語氣不悅,「這楊芬也真是的,致勛清清白白,現在也被她連累,時不時要被人嚼舌根。」
要不是青青回國,大家都知道致勛的心思,現在情況可能要失控了。
按照楊芬不要臉的性格,賴上他們家致勛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江母感激地看了眼沈青青。
「你就是咱們家的定海神針!」
沈青青:「……」
不想再聽楊芬的事,轉移了話題。
「致勛哥眼睛能看見,您不用再兩頭跑,那我明天就不回來了,過陣子得了空閒,再回來看你們。」
她現在有正經工作,不像以前那麼自由。
江母能理解。
「陳紹傑和時雨兩口子不是要來京市,過幾天應該要到了吧?」
沈青青在心裡算了下時間,他們安頓好大西北的一切,才能出發來京市。
「怎麼著也要三五天。」
江母點頭,「你和時雨是好朋友,這麼多年沒見,肯定很想對方,等他們到了,你下班就回家,咱們一起吃個飯。」
這次沈青青沒有過多猶豫,「行。」
兩人在廚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江致勛耳朵好,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調回了京市,但他和大西北的戰友還保持著聯繫。
這次陳紹傑要來看他,一開始,他是拒絕的。
畢竟眼睛看不見,被人看到狼狽模樣,心裡總覺得憋悶。
但轉念一想,青青朋友不多。
要是時雨回京市,她肯定會高興。
所以他給陳紹傑回電,如果能休假,最近就可以來京市。
江致勛仰靠著沙發,閉目養神。
前幾年,他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青青出國了很久很久,也不見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