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過程怎麼樣,江致勛對結果挺滿意的。
攬了攬沈青青的肩膀,「要不你列個清單,哪些詞不能說,我心裡有個數,免得又犯錯。」
沈青青啐了他一口,「少沒事找事,我看你是想把我帶溝里!」
被罵得渾身舒坦,江致勛笑出聲。
以前的青青很溫柔。
說話溫聲細語。
做事的手段也很溫和,力求讓所有人滿意。
現在的她好像少了束縛,開始變得張揚。
不管她因何而改變,江致勛都樂見其成,他就想青青活得瀟灑恣意。
「腿酸不酸?」
沈青青故意為難他,「你要背我?」
「可以。」
負重訓練是他的日常,青青和別的女同志相比,身材算高挑的,但也就一百斤出頭。
不管是背,還是抱,都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說著,就要把畫板取下。
被沈青青按住,「你這人怎麼說風就是雨?」
江致勛糾正:「我這是執行力強。」
沈青青憋著笑,「沒見過自己夸自己的,一點都不謙虛。」
「那你誇我。」
沈青青:「……」
聽到沈青青的笑聲,周母又回頭去看。
嘴裡嘀咕,「既然他們愛得要死要活,幹嘛要離婚,害寒聲把一顆心丟在了她身上。」
周父無奈,「你一直偷窺他們做什麼?」
周母:「什麼叫偷窺?」
對上媳婦吃人一般的眼神,周父弱弱地改了口,「觀察,你觀察他們做什麼?」
「我當然要看清楚一點,沈青青是怎麼和江致勛勾勾搭搭的,我得一五一十地寫在信里,讓寒聲知道她在國內幹了什麼好事,他才能徹底死心,認真深造。」
周父一臉不贊成,「他回來一趟,又自己出國,說明已經想清楚了,既然他選擇了合你心意的那條路,你也疼疼他,別總戳他心窩子。」
「那是我親兒子,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能不疼他嗎?」
瞅了眼落在後邊說說笑笑的倆人。
「知子莫若母,要是不讓他死心,他永遠惦記著,說不定在國外沒日沒夜地拼命,就想早點回來見沈青青!」
這女子了不得,離婚那麼多年,還能讓江家獨子吊死在她這裡。
寒聲……哪是她的對手?
「長痛不如短痛,反正他們已經不可能了,寒聲不如多為自己打算,別把不值得的人規划進自己的人生里,不僅得不到回報,還有可能被拖後腿,會顯得很蠢。」
「媽,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哥?」
周寒聲的妹妹一臉不贊同,「青青姐很厲害,我要是男人,我也想把她娶回家,只有不如
她的人,才會自卑,想把她困在家裡洗衣做飯,怕她飛到廣闊天地里,就再也不回來了。」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她再厲害,也就是會幾門語言,你哥在國外待久了,說不定比她還厲害!相反,你哥懂的東西,沈青青這輩子都學不會!」
「反正您就是對青青姐有偏見。」
周母一臉怨氣,「她離過婚,我對她有偏見,這難道不是人之常情?」
「哼,所以人家不要您的寶貝兒子了,您還揪著人家不放做什麼?是不是您也覺得青青姐是最好的女同志?」
周母被女兒說得上火,想要揪她的耳朵,「胳膊肘往外拐,你們都一樣!」
周父說了句公道話,「沈青青確實是了不得的女同志,就算和寒聲沒成,你也不能全盤否定她。」
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誰知道在國外那幾年,寒聲和她是怎麼相處的。
說不定倆人之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日積月累,才走到了分手的地步。
他們決定結婚,說明沈青青沒玩弄寒聲的感情。
只是事與願違罷了。
「讓他們好聚好散,咱們是外人,別插手。」
周母更加不滿,「寒聲是我的親兒子,我怎麼就成外人了?」
周父不想再爭辯,「跟你說不通。」
周母開開心心出門,遇到了沈青青和江致勛,還發現他們複合了,心情已經跌到谷底。
沒想到丈夫和閨女都不站自己這邊,越發覺得委屈。
被冷風一吹,眼眶又酸又澀,突然變得濕潤了起來。
「人心都是偏的,我幫親不幫理怎麼了?我做犯法的事了嗎?」
周父乾巴巴地說:「沒犯法,但不道德。」
「我不道德?我要真不道德,就應該把沈青青生病,寒聲替她忙前忙後的事抖出去,讓所有人評評理,她和寒聲分手,是不是在過河拆橋!」
周父皺眉,「這不是撒潑嗎?咱可不能幹這種事,免得被別人笑話。」
「媽,談對象講究你情我願,青青姐又不是賣給了咱們家,她想分手,是有這個權利的。」
別說談對象,就是結了婚,日子過不下去了,還有選擇離婚的權利呢。
「你們都向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