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書嫻手裡,有母親留下的東西。
如果可以,她想拿回來。
但書嫻想把那些東西當成拿捏她的工具,那是做夢!
江致勛回頭掃了一眼,眼神漫不經心,卻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銳氣。
雖然沈青青表現得滿不在乎,但江致勛知道,她想要拿回遺物。
哪怕只是張照片,那也是個念想。
她想要,他就不能讓青青失望。
江母低罵,「他們哪來的臉跟你要錢,這家人真是離譜!」
從頭到尾,沒關心過青青過得好不好。
一見面就要錢錢錢!
青青是欠他們嗎?
壞成這樣,和當年那些爭家產的親戚也沒區別了。
「幸好我們明天就回京市,這輩子都不跟他們來往,不然你得被煩死。」
說到這,江母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她是不是打聽到你在哪所學校任教了?要是她賊心不死,會不會鬧到你單位?」
沈青青說:「學校有保安,不會隨便放人進去,而且她鬧了也沒用,領導和同事都是講道理的人,我是受害者,不會有人向著她。」
江母更想罵人,「有些人就是屬蒼蠅的,她弄不死你,但能煩死你,甚至還能噁心死你!」
有人一起罵討厭的人,窩在心口的那股氣,突然就散了。
沈青青語氣調侃,「那就拿蒼蠅拍,拍死算了。」
見她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江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說來說去,那些人是青青的親戚。
她要真狠不下心,想要她媽媽的遺物,那也是情理之中。
回到房間門口,江致勛抬手,在沈青青後背貼了貼。
像是在安撫她。
聲音低沉,卻又不失溫柔,「好好睡一覺,明天坐火車會很辛苦。」
一天之內被騷擾了兩次,而且還有長輩在場,沈青青一點曖昧的心思都沒有了。
江致勛雖然想媳婦,但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要親親抱抱。
這點自制力,他還是有的。
沈青青說:「你也早點休息。」
坐了那麼久的火車,緊接著又出去逛了幾個小時。
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該累了。
江致勛目送她們進屋,長臂一伸,乾脆利落地把門關上。
習慣性地擰了擰門把手,在外邊沒法打開,這才轉身往樓下走去。
房間裡。
沈青青跟沒事人似的,開始收拾行李。
來的時候,她只帶了工作需要的資料,還有換洗的衣服、兩雙鞋、很少的生活用品。
一個箱子就能全部裝下。
現在多了很多東西,還有江母置辦的一堆特產,箱子根本裝不了。
「得虧致勛來了,不然咱們倆帶著去趕火車,肯定會很累。」
沈青青把在夜市買的特產放一邊,那是準備寄給時雨的。
其他的全部打包好。
聽到江母的話,忍不住勾唇,「他來得挺及時。」
江母觀察沈青青的表情。
談了對象的人,那是一點都藏不住。
嘴上不說,情緒也會從眼睛裡泄露出來。
關係最僵的時候,提到致勛,青青要麼沒表情,要麼就很厭煩。
現在是真不一樣了。
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含著笑,還有絲絲縷縷的甜蜜。
兩相對比,真的很明顯!
江母嘴角瘋狂上揚,意味不明地說:「他有福氣,抓住了機會。」
如果沒福氣,青青和周寒聲可能已經結婚,致勛不會再有追求她的機會。
不是誰都有這種福氣的!
東西全部打包收拾好,江母說:「明早上讓致勛去寄特產,我先洗漱,你把東西給他送過去。」
江致勛習慣了早起,沈青青也覺得把任務交給他很合適。
於是,提著東西去了對門。
等了兩分鐘也沒見江致勛來開門,沈青青納悶。
難道是在洗澡,沒聽見?
只能把東西又提回房間,去火車站的時候,繞路去一趟郵局也行。
自己生的兒子,江母能不知道?
心說,致勛怕是去找那家人,拿青青媽媽的遺物去了。
怕沈青青有心理負擔,暫時沒跟她說。
走到窗邊往樓下看,路燈亮著,可視範圍有限。
沒看到書嫻等人。
也沒看到江致勛。
江母很信任自己的兒子,這麼一點小事,他要是辦不好,那他白長這麼大了。
拉上窗簾,對沈青青說:「明早咱們提前幾分鐘出門,順路去郵局寄了就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