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把沈青青當親閨女疼,一點都不過分。
因為楊芬的所作所為,江母從不主動和楊家人來往。
哪怕他們已經認識了幾十年。
也就路上遇到,楊母主動打招呼,這才逢場作戲閒聊幾句。
今天人來家裡,江母還挺意外的。
她還以為,不深交已經成了兩家人的默契。
「是有什麼事?」江母問道。
楊母拿出請帖,「小芬要結婚了,就在下個星期天,請你們和青青喝喜酒。」
江母在心裡暗罵,去參加婚禮還得給份子錢。
那錢她做啥不好,要給楊芬?
礙於面子,還是接下了請帖。
皮笑肉不笑地說:「要是有空,我一定去,但青青和致勛工作忙,估計是去不了了。」
沒人提那件事,但楊母沒忘。
每次想起都覺得臊得慌。
她不怪江家人態度冷淡,只怨自己沒管好閨女,讓她做了錯事。
江家人沒追究責任,已經很給面子了。
笑呵呵地說:「年輕人工作忙,這是正常的事,有空就去吃酒席,沒空我們也能理解,年輕人就得以事業為重。」
江母點頭,「提前跟你們說聲恭喜。」
楊母笑著應下,「老閨女這一嫁,我和她爸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江母:「讓她好好過日子,福氣還在後頭呢。」
可別再東想西想,又把主意打到他們家致勛身上。
再把小兩口攪散,這次她絕對饒不了楊芬,江母這麼想。
飯桌上擺了滿滿當當的菜,客廳茶几上還擺著生日蛋糕。
看樣子是要開飯了。
楊母不好再多留。
「你們吃飯,我先回去了。」
江母留人,「一起吃,人多熱鬧。」
楊母擺擺手,「我吃過了,家裡還有很多事要忙,我得回去盯著。」
江母一臉善解人意,「操辦婚禮,是得多費心,那我就不留你了。」
「有什麼好留的,咱們都在大院裡,有空我就過來找你嘮嗑了。」
擺了擺手,楊母笑呵呵地走了。
等人走遠,江母折返回屋,把請帖放在客廳桌上。
嘴裡罵罵咧咧,「楊芬也是厚臉皮,那字一看就是她的字跡,她也好意思邀請我們。」
江父,「你怎麼知道她的字跡?」
「那麼丑的字,不是她寫的,還能是誰?」
江母一臉嫌棄,「我往本子上撒把米,讓雞去啄,都比她的字好看!」
江父:「……」
其實是以前楊芬來家裡寫作業,江母看過她的字跡。
以前覺得很工整清秀,和楊芬的外表一樣。
現在卻怎麼看怎麼丑。
江母哼了一聲,「字如其人!」
江父無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吃飯,吃了飯還要吃蛋糕,再耽擱下去,走完流程都天黑了。」
江母嗔了男人一眼,「那麼著急做什麼,又不是趕著投胎。」
江致勛假咳一聲,「媽,說點好的。」
今天是青青的生日,什麼投胎不投胎的,聽著怪怪的。
江母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把抱怨的話咽回肚子裡。
「不提他們了,楊芬過得好或不好,都和我們沒關係,只要別來討嫌就行。」
這個名字,江致勛聽都不想聽。
給沈青青夾魚肉,「吃。」
沈青青也不想聽楊芬的事情,長輩要維持體面,那是長輩的事。
反正她不會去參加婚禮,也不會給一分份子
錢,更不會祝福處處針對她的人。
禮尚往來,沈青青給江致勛夾了個肉丸子,「恭喜你順利通過考核!」
男人冷酷的臉上出現笑意。
他很愛自己的事業。
順利通過考核,心裡有激動,也有珍惜。
放在桌下的手輕輕地握了握沈青青的,無聲感謝她這段時間的陪伴。
肉丸不大不小,一口一個剛好合適。
香味濃郁。
江致勛想,媳婦兒夾的就是好吃!
看他們這樣,江母是徹底沒法提楊芬了。
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都沒人愛聽。
把無關緊要的人拋到腦後,「都是你們愛吃的,多吃點。」
作為做飯的那個人,最喜歡看別人敞開了吃自己做的飯菜。
吃得一點不剩,就是對她廚藝的最高評價。
說著話,給江致勛和沈青青一人分了一個雞腿。
沈青青下意識要給老爺子。
老爺子不要,「塞牙縫,吃著麻煩。」
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