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母應該很喜歡她,誇她賢惠顧家,幹活麻利,是個好兒媳婦,能照顧好她兒子。」
最後一句話,李雪語氣有點古怪。
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知道的是選兒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給她兒子找保姆,這種婆婆最難伺候了,以後會有挑不完的刺,找不完的茬。」
周母好不好伺候,沈青青已經領教過了。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別人自己樂意就行。」
李雪點頭,「周醫生有出息,周家的條件也不錯,女方應該挺樂意的,聽說經常去周家拜訪長輩,陪周母出門逛街。」
沈青青不關心這些。
李雪說,她就聽著。
看她一臉淡然,李雪調侃,「難怪他看起來那麼失態,和我印象里的不太一樣,肯定是傷心了。」
沈青青:「有情緒是正常的事,只要別鑽牛角尖就行。」
李雪:「他同意結婚,應該是自己想通了。」
可他親自來找沈青青,還表現得念念不忘的樣子,這事李雪覺得不地道。
要是讓他未婚妻知道了,心裡肯定有想法。
不過別人的事,她管不著。
只能自己在心裡想想。
「你們家江同志要是知道,肯定又得吃醋了。」
沈青青勾唇,「讓他自己酸去,難受的是他自己。」
之前周寒聲寄回來的禮物,江致勛帶走了,也不知道他放在了哪裡。
沈青青在家沒見著。
也沒問。
她很滿意現在的狀態,不想因為一些過去的人和事,影響她和江致勛的生活。
江致勛愛吃醋,但心其實挺寬的,沒真把周寒聲當敵人。
沈青青愛捉弄他,但不會用周寒聲當筏子。
那不尊重周寒聲和江致勛。
也不尊重她自己。
另一邊,江致勛也知道了周寒聲要結婚的消息。
是秦文強告訴他的。
秦文強在法院上班,和周父不是一個單位,但因為沈青青的關係,特意和對方認識了一下。
於是,也就知道了周寒聲結婚的事情。
江致勛早就不跟周寒聲較勁了。
媳婦兒他已經娶回家,再說些有的沒的,媳婦兒嫌他煩。
或者又想起周寒聲的好。
到時候他哭都來不及。
把媳婦兒推給別人,這種蠢事他才不干!
「他結婚就結婚,跟我說什麼,難道還要我給份子錢?」
雖然看不到江致勛的臉,但秦文強知道,這人肯定在偷笑。
「青青說不定要出。」
江致勛一頓,「什麼意思?」
「周寒聲回國了,你說他會不會去見青青?」
分手的男女,沒有見面的理由。
但周寒聲結婚,給她送喜帖,不就找到藉口了嗎?
秦文強只是隨口一說,不太確定。
之前致勛向他抱怨,說周寒聲「賊心不死」,給青青送禮物。
現在他回了國,秦文強覺得,周寒聲極有可能去見沈青青。
江致勛冷哼,「都要結婚了,還去糾纏別人,那只能說明周寒聲不怎麼樣,青青才不喜歡他,見了面也沒用。」
秦文強:「我也沒說青青喜歡他。」
江致勛語氣堅定,「青青就是不喜歡。」
作為沈青青的枕邊人,她現在心裡裝的人是誰,江致勛清楚。
身體裡崩著的那根弦鬆開,「他要真請了,那就給份子錢,總得祝福他不是?畢竟那幾年青青在出版社工作,領導挺照顧她的。」
秦文強詫異,「你這麼心大?」
江致勛:「我心胸寬闊。」
電話那邊的人輕笑,「不吃醋,真不像你。」
江致勛汗顏。
他是愛吃醋,但不代表醋意上頭,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道:「讓我媽代表青青去吃酒席,她工作忙,我給她打電話還得提前算好時間,肯定沒空去參加婚禮。」
秦文強哭笑不得,「是我高看你了,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小心眼!」
小心眼就小心眼。
明知道別人覬覦自家媳婦兒,還把媳婦兒送到情敵面前。
這不是腦子有坑嗎?
江致勛一本正經,「他給青青請帖,不就是想收份子錢嗎?讓我媽去,代我也給一份。」
秦文強無語,「你這人真欠。」
「他給我媳婦兒發請帖,他不欠?」
秦文強:「那只是猜測。」
江致勛哼哼,「他不請,還能省點份子錢。」
秦文強哭笑不得。
只要一碰上青青的事,這廝就很幼稚。
又說了幾句別的事情,掛斷了電話。
江致勛給家裡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