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很危險。
我哥說哪裡危險,我說,你笑起來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看到你笑的人,可能會不受控制地愛上你,所以你不能隨便對別人笑。
我哥笑了,他居然沒有承認反倒還捏我的臉: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你可小心點。」
我本來是要假裝生氣的,可是我看著他笑盈盈的眼睛——那雙有魔法的眼睛,像流光溢彩的黑曜石,我又忘記了我本要做的事。
回家的路上,我因為那雙眼睛總是心猿意馬,我哥也有些衝動。上樓的時候我哥有點急,還沒到門口兩個人就親起來。他忙裡偷閒去找鑰匙,卻發現鑰匙不見了。
真是機不逢時,我放開他,想著拿手機打電話給上門開鎖的師傅,我哥卻制住我的手。
他深深地盯著我,眼神意有所指,我立刻警鈴大作,疑惑地往樓梯間看了一眼。
但是下一秒我就發現自己誤解了他的意思,他不是讓我看有什麼可疑人,而是想在樓梯間。
我有點詫異於這傢伙的膽大包天,想著用什麼話來損他一兩句,但我哥不容我多想就纏上來緊緊貼著我。
我一向很縱容他,在很多事情上一般都不會抗拒他,可是這一次我有點後悔沒有抗拒。樓道里有很明顯的回聲,我極力咽下一些聲音,但那聲音還是一覽無餘。
那種姿勢弄得我很累,我反手扶著我哥的腰,然後另一隻手摸上他的臉。他以為我是要親,就偏頭過來吻我。我把他的臉別開跟他說話:
「這裡太累了,還不如去車上。」
我哥把外套脫下把我包著抱起來,然後帶我去樓下車裡。
這下不到車裡來一次都說不過去了,因為家門鑰匙不見了,可車鑰匙還在身上。我哥把後車座的車頂小燈打開,那種暖黃的光線照射下來讓我有一種偷情的感覺。我淺笑一聲跟我哥說了這個想法,他把我放倒,然後湊近說:
「我也覺得像,但我覺得你可以叫出來,不用故意忍著。還是說,你喜歡那樣被強迫的感覺?」
「你真是個變態。」
這話一出,我哥對我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就又開始吻我。
實踐出真知,為了在有限的狹小空間裡找到合適的姿勢和狀態,我哥變著法子把我左右搗鼓。不同的位置下,我的頭有幾次撞到了車頂,有一兩回是車窗的玻璃。
雖然極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證明,貼著玻璃看向外面是最能讓人接受的位置,只是需要克服一下我本沒有但是偶爾會突然出現的羞恥心。
「小嶼……」
……
我聽到我哥在我身後的喘息和那種水聲,他把我翻過來,那種聲音便放大。我看到他情慾濃重的眼神,腦海中車窗外樹葉搖曳的樣子還沒完全褪去,他濃重如夜色般的眼神就傾瀉而下,合著那些滾燙的欲望一起,把人帶到無人之境的邊緣。
控制不住的喘息里,我聞到屬於我和我哥兩人身上的味道。窗外是陰沉沉的夜晚,我緊緊抱著我哥的肩,相依在車裡陷入瘋狂。
第50章 做人
我開始有意培養一下我的文學素養,因為我聽了幾節張老師的課之後就發現,在課堂上不僅要教知識還要教那些小孩怎麼做人。
張老師可真是一個好老師,他居然不僅教化學,還告訴那些小屁孩兒怎樣辨別一些道德真偽,這些東西我覺得本應該是由那些孩子們的父母來教的。
這讓我不禁有些感慨,如果我的讀書生涯也遇到一個像張老師那樣的好老師該有多好,說不定會讓我少走很多彎路,也不至於讓我現在變成一個這樣極端又無恥的人。
所以,無意間被同事影響,我在家裡開始培養自己閱讀各類名著文章的習慣,以此來充實自己空空如也的大腦,不至於每次在講台上面對一群嗷嗷待哺的小腦瓜卻無話可說。
其實我從小就喜歡看書,好書爛書,各種亂七八糟的書兼容並收。但有時候那些文學創作看多了,又會給我一種疲憊的觀感。
文人墨客寫文章的時候都喜歡引經據典,淺讀一番確實會覺得他們文學素養極高,令人欽佩,可是讀多了就覺得口乾舌燥,無聊至極。
所以我的興趣在這類書上也就停留個三分鐘,這三分鐘還是間斷式的三分鐘,然後就去干別的事了。
閒書雜書看多了,我就會發現許多寫出生動好文的那些大文學家們寫書都離不開自己。就好比寫鄉愁鄉土文學,寫鄉愁,指代意味很強,難免總是要將愁落入自己生活的那片土地,所謂真實的感情才最為打動人心,此話不假。看著那些樸實無華的筆觸寫出令人聲淚俱下的文字,我確實也感慨頗深,可是有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狹隘」。
怎樣才能做到所謂的大氣呢?
那雅俗共賞的東西我向來很欣賞,但是能做到卻很難。雅跟俗放在一起怎麼會讓人覺得好受?無論做到多麼的自然或是融洽,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