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桉的回答也很簡短:【客氣。】
兩人之間的這種相處方式,又或者是這種溝通交流。
似乎都不像是上下級的溝通,超出了某種特定的關係。
許知願的內心萬分糾結。
糾結著:他的身邊有許多個『傅詩詩』,她要打敗的人多如牛毛。
所以,盛老夫人才是最通透的那個人,一眼道出兩人之間存在的問題。
沒過多久,許知願的聊天對話框就收到一筆轉帳:10萬元。
她不過工作一周,日薪1萬,還有三天的年終獎。
許知願點了收下,立馬給醫院吳蘭英的帳戶里匯了一筆3萬元的轉帳。
第二天。
靳城禮的大G準時停在醫院門口,許知屹從家裡帶著衣服到醫院,梁文音從片場也回來了。
四人一起乘坐專車前往蘇州城。
許知願和梁文音坐在后座,她靠在后座,臉頰還是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反觀梁文音,整個人又有風韻了,媚而不俗。
前排的靳城禮問,「文音,你這次過年回家,就不怕伯父催你結婚嗎?」
她邊刷手機邊說道,「停了我一年的卡,還跟我聊聯姻你覺得合適嗎?」
咳咳咳。
不合適不代表就不聊這件事呀。
「其實,你嫁給我小舅舅也挺好,我小舅舅可是蘇州城女孩的夢中情人,鑽石王老五。」
梁文音打著哈欠,「別說了,從小喊小舅舅,這不是嫁給親人,亂、倫嘛!」
「可不能這樣,我們是好公民。」
其實,她忽然就想到那晚在京壹號的岑晏了。
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單獨見面,單獨聊兩句。
單戀真的會生病吧?
第40章 我就去跳蘇州河
蘇州城梁家。
當地最大的面料廠商,主要做棉麻、絲綢生意,出口海外。
梁父膝下就梁文音一個女兒,對她的期望很大,失望也很大。
從來不插手家族生意,隨著年紀漸長,總想給她找一個靠譜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梁文音和靳城禮、許知願從小到大的玩伴,她們跟著靳城禮一起喊靳文庭小舅舅。
一年前,在得知梁家給自己說了一門親事,是靳家人之後。
梁文音當晚就拿著砍刀放在靳城禮的脖頸上,讓他退婚。
沒成想,烏龍一場。
梁家中意的人是靳文庭。
她從小喊小舅舅的人,搖身一變要成自己的丈夫。
梁文音打心眼裡排斥,她雖沒心沒肺,但也不想吃窩邊草。
結果就是:各種卡被停了一年。
原本恣意瀟灑的姑娘,日子過得緊巴巴。
靳文庭私下給她卡,梁文音沒要,自己接了幾個的角色,賺點小錢。
不能跟以前的日子比,但至少家裡催婚的次數少了。
這次春節開開心心的回家。
一進門,就看見靳文庭也在院子裡,梁父很喜歡他,打心眼裡的崇拜他。
若是梁家的生意能夠搭上靳家的人脈,說不定,利潤得翻好幾倍。
梁文音拿著行李箱走進來,喊了一聲,「爸。」
她上前擁抱梁父,呢喃道,「爸爸,好想你呀。」
一雙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玩笑道,「想我還是想銀行卡里的餘額了。」
都挺想。
兩人鬆開之後,梁文音禮貌性的打招呼,「小舅舅好。」
靳文庭勾唇笑,「音音,很久都沒有聯繫小舅舅了。」
她像是一名小學生似的,「嗯,比較忙的,業餘時間還要拍戲。」
「卡都給你開通了,限額也提高了。」
梁文音不可置信的望著梁父,這是什麼意思?
原地結婚嗎?
還是說兩位私底下已經把聘禮都說好了?
「是這樣,我和文庭覺得你大學畢業就可以結婚,年後你們先交流交流感情。」
梁文音萬萬沒想到,新年的第一彈竟然是自己要嫁人的消息,她才是19歲,就要步入婚姻嗎?
她蹙眉,看向靳文庭,「爸,你先進去,我要跟小舅舅聊幾句。」
兩人站在院子裡的臘梅樹下,片片雪花掉落在兩人的身上。
梁文音穿著一件玫紅色的大衣,捲髮落在身後,嬌俏得嫵媚動人,長卷的睫毛上還沾著一小片白色的雪花,她看著被雪花所裹起的臘梅。
「小舅舅,你喜歡我嗎?還是喜歡家族之間雙雙聯合,帶來的利益?」
靳文庭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鏡片上一層薄薄的水霧,這句話,腦海里也有人問過他這句話『靳文庭,你懂什麼是愛嗎?在你看來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