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之說完後,偏頭望著盛庭桉,他的手指骨節分明又修長,手背暴起的青筋充滿一股力量感。左手拇指摩挲著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通透的玉石在陽光下愈發清透。
這是盛家給他的傳家寶,聽說,只有認定是兒媳婦的人,才能戴上代表權勢與地位的玉扳指。
盛庭廉的那一枚給了林茹,雖然很少見她,但是外界都說兩人恩愛有加,還有一個可愛的玉娃娃盛京堯。
只要玉扳指還在手上,世家姑娘的機會都有。
兜里的電話響起,他起身走去遠處接電話。
「書民,蘇富比拍賣會最近有一套皇家珍珠,找人拍下,還有,去定製一條銀色的項鍊,價格不限,越貴越好,但是看起來要普通點。」
雖然翟書民知道這件事一定和許知願有關,但是為什麼要定製一條銀色的項鍊?又要貴又要普通,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是,二爺,三小姐和許小姐似乎在鬧矛盾,這些天都沒去看彩排,反倒是EMBA的課程,一節不落,課堂上也很認真。」
「知道了,非遺項目的事通知許知願明早10點去我辦公室一趟。」
「是,二爺。」
通話結束後。
他打開和許知願的聊天記錄,小姑娘自從那晚之後都不聯繫自己。
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哄。
盛庭桉回到座位上,靠在背椅上,端起面前的茶杯將杯里的茶水喝光。
岑清慢悠悠的問道,「庭桉,怎麼最近沒有把許助理帶在身邊?」
這一句話,讓他找到宣洩的出口。
盛庭桉摘下眼鏡,眸光里一片淡漠,黑色的襯衫將整個人襯得更加冷淡矜貴,她不免多看了幾眼。
只有陸淵知道,他一旦出現這種眼神,就是有事。
果不其然,盛庭桉淡淡道,「前幾天,你的局,還有人設了一個局中局。讓一個20歲的小姑娘受委屈,你們年紀稍長,那件事不知道有沒有滿足大家的嘲諷心態?」
他掃了眼在座的所有人。
沈卉之在聽見『局中局』的時候,眼神無處閃躲,下意識的有些慌張。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天約盛庭桉來馬術場,他答應得那麼爽快,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了。
而岑清更被那句『年紀稍長』給刺激到,也對,過了年,就三十歲。
年長許知願10歲,差不多就是一輪了。
盛庭桉修長的手指搭在膝蓋上,沒有規律的敲打著。
既然你們這麼看不慣她,那我告訴你們,「上流圈子的門票是我給的,和沈卿之沒有任何關係,她也不喜歡沈卿之,只是合作搭檔而已,她可以踩在我的肩膀上做任何事。」
三兩句話,把那晚所有對許知願嘲諷的人都訓了一遍。
甚至讓大家識別出兩個重磅信息,盛庭桉對許知願動心了;許知願不能惹。
幾人默默無言,在那晚,沈卉之確實做了一個局中局,但是,盛庭桉怎麼知道?她原本的目的就是讓兩人產生芥蒂,讓她和盛珈禾反目。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兩人的智商。
陸淵打破僵局,「庭桉,喝茶。」
坐在一旁的傅詩詩坐立難安,岑清的局,為什麼沒有喊她?
難道本身就沒有打算約她?
傅詩詩直來直往,直接問岑清,「清姐,什麼時候的局,你都不喊我?」
岑清鬱悶,剛被盛庭桉提點一番,她還逮住這個話題不放了?
「詩詩,那天事出有因,我跟你賠禮道歉。」
傅詩詩大致得出一個結論:因為沈卉之的原因,所以沒有喊自己。
盛庭桉重新拿起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輕啟薄唇,「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陸淵見狀,自然也不想跟她們在一起繼續聊。
兩人並肩而行,他問道,「你剛剛在她們面前說那樣的話,不怕之後對許知願不利嗎?」
盛庭桉的臉上面無表情,「若是我什麼都不說,她以後要遭受得更多。她很聰明,比我更早知道那晚有局中局,連一句解釋都沒有,也不詆毀別人,這就是她們之間的差距。」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懂我的,我不喜歡的人和事,沒有人能勉強我。」
這句是真話。
盛庭桉潔身自好三十年,身邊大概唯一的異性就是沈卉之,但那僅僅是背井離鄉的『老鄉』,不知怎麼傳到京北就變成他們在交往那種鬼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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