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願直視著他的眼,有些緊張,「那你會告訴我嗎?」
盛庭桉知道岑家老爺子近年來身體一直不好,每次去軍區醫院一呆就是三個月,身子骨沒以前硬朗,對於孫子輩的結婚大事就更上心。
特別是岑晏,今年已經三十歲,感情上還沒有一點著落,陸家一直都跟他家走得很近,只因他和陸家老爺子是多年的同窗同學。
所以,兩家都有意加深世家之間的感情。
只是,岑晏似乎不想,但若是家族的威逼之下,他未必能頂得住那麼大的壓力。
「知知,這裡面涉及的事太多,很多時候不是不愛,而是因為自己無能為力,只能以家族為首要己任。關於感情,那是人生中最奢侈的一部分。」
許知願點點頭,雖然看不見自己和盛庭桉通往未來渺小的光。
但即便是飛蛾撲火,她也決定試試。
許知願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之上,思緒卻跑到了千里之外,「盛庭桉,我們珍惜當下吧。」
不求未來,不求永遠。
珍惜當下。
盛庭桉雙手摟在她的背部,用力的擁進自己的懷裡,「知知,相信我一次。」
「嗯,我會相信巨人的力量,相信金主爸爸的能力。」
她輕快的語氣,騙過了盛庭桉。
——
另一處。
岑晏已經把車開去護城河邊,梁文音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整個人焉了吧唧。
為什么女人這麼自相矛盾,明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卻在遇到情敵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把不開心掛在臉上。
每見一次陸黛,就會讓自己的心遭受一份罪。
邁巴赫停穩後。
梁文音終於發泄出自己的情緒,「岑晏,我貪心了,我真的貪心了,我也想像願願那樣,和盛二爺公開坐在一起。」
岑晏握緊方向盤的手指骨節分明,手背的青筋冒起。
關於梁文音的訴求,他也想。
岑晏下車,靠在車身,從兜里掏出一包煙和銀質的打火機。
周身籠罩的都是煙味,繚亂的霧氣甚至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十幾分鐘後,梁文音走下去,她早已把剛剛杞人憂天的情緒收藏好,站在他的身側,靠在他的肩頭,「岑晏,我這人很擰巴,想要的太多了,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這樣!」
她信誓旦旦的說著,性感的大紅唇喋喋不休。
岑晏偏頭看著她,漆黑的眸里一片晦澀,梁文音讀不懂他眸光里的意思。
嗓音深沉,「我爺爺身體很不好,最近一兩年經常去軍區醫院治療,去年開始催我和陸黛的婚禮。」
話落。
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忍住酸澀感,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音音,我已經把你今後在娛樂圈的路都鋪好了,按照我的規劃一步一步走,只要一年的時間,你就能成為主流圈最具號召力的女演員!」
梁文音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吸了口氣,「岑晏,和你交往我賺了,可即便是那樣,你的家人還是不認可我,對不對?」
自古娛樂圈和世家財閥之間隔著銅牆鐵壁,梁文音不是不知道,可這份職業它沒有任何的錯誤,只是身在這個大染缸的人,能不能不忘初心。
她相信她能做到。
但是,世家的老頑固們不會信。
岑晏沒說話,清冷自哀,良久才開口,「音音,做好自己就行,一年後,你去嘗試話劇圈,裡面的人脈我會幫你去梳通。」
「可你
那時候已經是陸黛的丈夫,再來關心我,是不是就不合適了?「梁文音眼角泛著紅,臉色有些蒼白。
半晌,他丟下手裡的菸蒂,踩在腳底下。
沒說話。
這一晚。
京北護城河的風很溫柔,輕輕的撫在兩人的身旁。
梁文音攬著他的腰身,到最後,一起躺在后座,同蓋一條毛毯。
即便日後沒有在一起,那也會成為兩人之間最美好的回憶。
翌日。
助理時明輝一大早開著另一輛勞斯萊斯把梁文音送去公寓,在分別前,梁文音捧著岑晏臉頰,一遍一遍描繪著他的唇線。
雙手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等到日出東方時,岑晏才制止她的動作。
嗓音沙啞,「音音,往前看,往上走,不要回頭。」
梁文音祈求般的望著他,「岑晏,我愛你。」
隨後抬起他的手腕,在腕骨處咬了一個重重的牙齒印,下車前,她瞥了眼那串梵文的手串,「等你結婚,這手串就丟了吧,免得讓人誤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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