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沒換鞋,背靠著門思考。如今林嘉回來了,他還要去南城麼?
微微光亮從臥室透出,林嘉端著點燃蠟燭的蛋糕站在門口,她穿了件紅色絲綢吊帶睡裙,白色蕾絲邊貼在胸口上方微微隆起。乖順的短髮被她別再耳後,劉海隱隱半遮眸色。紅衣雪膚在昏暗燭光映襯下煞是勾人,像一塊可口的草莓奶油蛋糕。
滾燙的血液從腳底直衝腦海,幾經翻湧聚集在最敏感的一處。陸禾看似鬆懈倚著門,垂下的手緊緊攥拳,目光繾綣又深邃地盯著少女。
那股火熱灼燒脖頸,嗓音被燒的沙啞低沉,額頭也暫時低燒。
『奶油蛋糕』此刻就站在距離自己一步的身側,「慶祝畢業,慶祝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
陸禾摸娑著手指,眼尾泛著紅。極力忍著衝動,安靜聽她說。
「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這邊是你,這邊是我。」黑髮少年穿著白衫,張揚少女校服微敞。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見你第一面時,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有羈絆。」
「後來,我想了很久,第一次對你動心,應該是你被鎖在器材室那天。你比我堅強,也比我勇敢。」林嘉說到這裡緩緩垂眸,神色愧疚。
陸禾起身拿走她端著的蛋糕放在玄關上,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中。
她的腰,很軟。
兩人依偎地靠著門,陸禾動作輕柔幫她撩開垂落的碎發,別在耳後。手順勢撫上她的臉,慢慢抬起。
「我從來不怪你。」他笑,「如果當時不是你,我也活不成現在這樣。」
當時,陸禾心裡承受的壓力沒有人知道。父母相繼離世留下他生活在黑暗中,若不是林嘉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或許他的生活早就墮落腐爛了。也就是這樣的誤打誤撞,激起了陸禾心底最後那點自尊和不甘。不論是出於對林嘉這種『惡勢力』的反抗,還是出於自救挽尊。他都沒辦法在喜歡上林嘉後怪怨她。
況且,他作為經歷過的人,完全理解林嘉當時的處境和心理。
陸禾屈指颳了刮少女俏皮鼻尖,「倒是有個事我確實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嗯?」林嘉茫然。
「聽說,我和鄧燃很像。」
那個被封塵已久的名字再次被提起,林嘉怔愣了一瞬,某些難以言說的情緒如同被打翻的罐子,肆意流出,再度充滿心房。
「你喜歡我,真的不是因為我像他麼?」陸禾摟著她的手一點點收緊,說不清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生氣。
同樣的耀眼,同樣的倔強不服輸,從楊華巷的背影到書店的轉身,林嘉曾很多次把陸禾當作鄧燃。
可自從小巷的強吻開始,發燒的擁抱、南城的羞澀再到後來天台的纏綿,甚至是前幾天的溫存。後來的每一刻,他都只是陸禾,完完全全的陸禾。
素手柔柔圈上他的脖頸,輕輕下壓拉近彼此的距離,呼吸相互交融。
林嘉輕輕貼上,唇齒幾乎摩擦少年微紅的耳垂,「你是陸禾,是只屬於我的陸禾。」
濕漉漉的溫熱感包裹著耳垂,貝齒密密麻麻地摩挲。游離的那團火被添了新柴,越燒越旺。
青澀的挑/逗/始終沒等到熱血方剛少年的下一步動作,林嘉整個人都貼了上去,他的胸膛堅硬冰冷。
「那我好看,還是鄧燃好看?」少年今天非要刨根問底,問不到滿意誓不罷休。
林嘉在他懷裡壞笑地蹭了蹭,薄唇微張,故作很難回答的樣子。
大掌輕輕捏了把腰間軟肉,惹得林嘉痒痒,笑著扭動逃竄。
嘴上卻說,「當然是鄧燃哥哥了,溫柔紳士,笑起來如沐春風。」
還鄧燃哥哥上了?
這張小嘴真是不會說話,陸禾掐著她腰,低頭咬上讓他不滿意的唇。
林嘉吃痛,握拳錘在他肩上,下一秒呼吸一滯,竟是完完全全被封上了唇。口腔中的柔軟靈活地勾著她纏綿縈繞。
在陸禾技巧性很強的攻略下,林嘉意識逐漸迷離,只想靠近一點,再近一點。
過了好久,陸禾才戀戀不捨鬆開,輕輕啄了她一下。
「現在呢?」
林嘉軟綿無力靠在他懷裡,手臂緊緊勾著他脖頸,聲音都低的微不可聞,「在我心裡,最好看一直都是你。」
「我?」陸禾挑眉,對這個乾癟的代詞很不滿意。
見他又垂下頭,林嘉趕忙道:「一直都是陸禾。」
「陸禾?剛才叫鄧燃哥哥不是叫的挺順口麼?」怎麼到他這兒就成了你、陸禾,這麼冰冷的詞語。
林嘉抿唇,踮腳湊近他耳邊低聲說了句。
搖曳燭光下,陸禾臉『唰』的紅透了。
林嘉頓時壞笑起來。
陸禾摸了摸不自然地鼻子,轉頭吹滅將熄不熄的蠟燭,打橫抱起她往裡走。
本以為林嘉只是準備了紀念蛋糕,可走到臥室門前,才發現臥室里舖滿了玫瑰花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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