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開！都散開！」隨著醫生的大喊人群自動分開，露出了一條小路。
余星這才得以看清裡面發生了什麼，只見地上躺著兩個人。其中那個短頭髮的男人余星不認識，另一個則是蘭斯主教。
兩人的身邊還有一個爆炸了一半正在冒煙的東西，那個東西的形狀非常古怪。仔細看……有點像一個巨大的正在燃燒的掃把。
蘭斯主教受傷了，但並未昏迷。他的半邊臉上沾滿了刺目的血紅，身體不能動，被機器人抬起。
耳邊聽見有人在說：「是這個人在實驗飛行器，飛行器在空中失控，飛到教堂上空掉了下來。正好從神殿正上方的神洞掉進來，砸中了主教。」
蘇文陌震驚，「正好砸中了主教？主教也太倒霉了吧？」
正在圍觀的余星聽到這裡一陣心虛，她心說這應該不關我的事吧？
正心虛著呢，她忽然感受到了被注視的感覺。下意識抬頭，正好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眼眸。
被機器人抬著送去治療的蘭斯正在注視著余星，他那雙金色的眼睛平時只讓人覺得聖潔。但此時在半張臉鮮血的襯托下，那雙眼睛像兩團燃燒著的金色火焰。
他為什麼看著我？
他為什麼看著我？余星有點不自在地撇過臉去，不敢與蘭斯對視。
……
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一切都要怪牛戰士。
在柏清和車上聽到這個消息的余星人都懵了，「這跟牛戰士有什麼關係？」
李森反問：「你知道牛戰士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
但余星必須得裝作不知道，她演技略顯浮誇地搖頭，「不知道啊，牛戰士是誰？」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都不上網嗎？」蘇文陌感覺不可思議，現在居然有年輕人不喜歡上網？
「額……」余星撓頭道：「昨晚我在家陪奶奶，一大早就來教堂了，還沒來得及……」
「那你可就錯過太多了。」蘇文陌說著就打開終端給余星看了一段視頻，「這是昨天晚上有人拍攝到的視頻。」
余星盯著視頻看，看著看著她感覺臉頰發燙。因為視頻上的人就是她，是昨晚她騎掃把飛去D區的時候。
「這個戴著牛戰士面具的人，沒有人知道她是誰，所以大家都根據她的面具叫她牛戰士。」蘇文陌耐心地給余星解釋，「昨晚就是她飛去D區解決了污染源，避免了七城的一場災難。」
「她在天上飛的樣子被人拍到發到網上，很快就全網爆火。」說起這個李森心情複雜，「她莫名其妙就多了很多粉絲，她的粉絲里就有一些富家子弟。剛才那個掉進教堂的就是牛戰士的粉絲，他想複製牛戰士的掃把飛行器，向偶像學習。但是時間太倉促了，飛行器製作得很粗糙，所以才會在試飛的過程中掉下來砸中主教。」
余星：「……」
所以說這還真關她的事？
余星更心虛了，低著頭掩飾心虛的眼神。
「說來也奇怪。」蘇文陌摸著下巴道：「教堂的修士說蘭斯主教平時都待在神台上侍奉月神雕像，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神台，一直站在神殿中央最空曠的位置，這才被砸中了。」
這個余星也不明吧，只能歸結於蘭斯主教倒霉。
「蘭斯主教真是太倒霉了。」陳倉開玩笑的對余星道：「就像被你的神技攻擊了一樣。」
余星：「……」
「咦？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蘇文陌很關心餘星。
「呵呵。」余星掩飾道：「可能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吧。」
因為昨天的監控清晰完整的記錄下了污染源的臉，根據人臉識別他們很快就鎖定了污染源的身份。
「她叫楊薇，原本是B區人，幾個月前她的父母和她的丈夫因為一場污染事件死亡。她家破產，因此不得不離開B區，後來一直在C區租房子生活。」蘇文陌說著就調出了楊薇的資料，上面還有楊薇以前的照片。
照片上的楊薇面色紅潤神態舒展，看起來是個很健康生活很順心的人，和昨天余星在開心飯店裡看見的那個污染源一點也不一樣。
那個污染源瘦弱，穿著也很隨便，和照片上穿著得體的楊薇判若兩人。
車子停在了C區一片老舊的居民區，下了車蘇文陌道：「這一片已經要拆了，但是住在裡面的人非常多，開發商幾次要拆都被裡面的住戶集體抵抗。我得到消息，下個月這裡就要被強制拆掉了。」
這裡確實很破舊，大部分樓體上都出現了裂痕。
這個居民區的人口密度很高，拆得成本很大，但拆完了賺的錢更多，畢竟牆內向來都是這麼寸土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