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搖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落敗後,二哥一直不出門,常把自己關在他母親留下的四合院裡,我去見了幾次,都被他攆了出來。後來他就不見了,沒和任何一個人說他的去處,聯繫方式都改了,就連蘇資言……他都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這麼大個活人會不見嗎?
葉滿:「查不到嗎,孟硯你不是有人脈嘛,你查一查他的身份信息,他的消費記錄,他的航班信息之類的?」
孟硯搖搖頭:「二哥不只大陸這一個身份信息,他要是要藏,很難找到。」
「不過。」孟硯把一份合同協議放在桌上,「這些是二哥一直讓我幫他打理的基金和信託,受益人是你,小滿。他說你要是回來了,就告訴你這個事。」
葉滿眼下全是慌亂。
他在哪兒呢,他一個這麼要強和自負的人,在驕傲被碾碎到塵土裡後,他一個人要怎麼面對?在經過這一切之後會不會出什麼事?
葉滿看了一眼那個信託和基金,那看不清楚的零一個一個地飄出來,她搖搖頭:「我根本不缺錢,我也不需要錢。」
孟硯:「我知道,二哥也知道。」
「他只是說,這是你的退路,你要是有一天,不想演戲了,不想陪他們玩了,你就拿上這些,回天台山去。」
那是她和沈謙遇說過的話。
她說她希望有那麼一天,她說她要攢夠錢,如果有一天她不想演戲了,她就回到天台山去。
種花,做菜,隱居,養一堆亂七八糟的小動物,看著太陽從東方升起,又在西方落下,一天的光陰什麼都不做,只是慢慢地等,等時光把自己的頭髮染成白色的……」
什麼都不做,只要等著一天一天地老去。
還有一句她沒有說,她希望一回頭,沈謙遇就在她身後,養花,做菜,那種很平常很平常的愛。
她忽然在那一瞬間明白,沈謙遇說的不多不少的愛是什麼意思了。
他到底在哪裡呢。
——
葉滿把工作重心更多地往國內移回。
工作之餘,她花了很多時間找沈謙遇。
他的那個四合院靜悄悄地坐落在京郊,任由日頭西斜給他鑲上金光。
她還找了顧家老三,但他也不知道沈謙遇的下落,他們從前,本就聯繫不多。
沈家的人她找不到,而且他們,應該更加不知道吧。
或許只有沈謙遇的消失,對他們來說才是躍洋現在穩定局面的保障。
那位周小姐,已經覓得了她的如意郎君,婚禮盛大招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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