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挽頓了一秒,不意外哥哥猜出來:「嗯,爺爺說讓我們分開。」
「別叫他爺爺,他不配做你爺爺。江意挽,如果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先保護好你自己最要緊,知道嗎?不要硬扛,扛下去只會讓你自己受傷。」
「那我難道能說要跟你分手嗎?哥哥,你聽了不會難過嗎?」意挽撇了下嘴。
「會,但比起你受傷來說,簡直讓我好受得多。」陳京珩牽著意挽走進電梯,「你說想分手算什麼,就算真的要跟我分手也沒關系,哥哥自己會受著,阿挽,你不用這麼考慮我的心情,本來也是我主動勾的你,不是麼?如果你跟成瑜在一起,就不會……」
他說到最後,嗓音越來越輕,若有若無,喉間溢出些不易察覺的苦澀。
「沒有如果,哥哥,你以後不許這麼說了,我都沒有後悔,哪有你這個表白的人後悔的道理?」意挽聽見他最後的話,忍不住打斷他。
「叮」的一聲。
電梯到達樓層,電梯門開啟。
兩人同步地邁出電梯。
意挽牽住哥哥,安靜又執著地問:「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會真的後悔了吧?」
陳京珩嘆了聲氣:「沒有後悔,再來一萬次,我還是會忍不住跟你表白。」
意挽歪頭笑了,故意逗他:「哦,就算知道我有喜歡的人?」
陳京珩難得一哽,搖頭笑了笑,語氣總算沒那麼嚴肅:「你們又沒有在一起,別人都能公平競爭,哥哥照顧你這麼多年,你還不能給哥哥一個撬牆角的機會了?」
意挽見他好多了,也輕鬆下來,笑著說:「哥哥,那你好有自信,你也不怕撬失敗。」
「誰說我不怕?」陳京珩偏頭望過去,「哥哥只是在賭,賭我這些年對你是否足夠了解。」
幸運的是,他賭對了。
意挽在這一刻,很突然地冒出一個念頭。
她好像沒有必要瞞著哥哥什麼了,她也不想瞞著了。
她握緊哥哥的手,溫軟又堅定地說:「哥哥,是我太膽小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我沒有喜歡過成瑜。」
陳京珩定定地看著她,一動不動,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
意挽有點緊張,繼續講:「哥哥,我不是在你跟我說那些之後,才去考慮對你的感情到底該怎麼定義,我是在那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你了,但是,我怕你發現這件事,怕你覺得我奇怪,更怕你討厭我,所以……」
所以在他問她是不是喜歡成瑜的時候,她才沒有否認。
後面就算她不說,陳京珩也都懂了。
幽昧的心緒驀地乍破天光,心臟被灌滿了蜜漿的同時,卻也像被人鑿開了一道深深的裂口,疼得難以呼吸,難以思考,難以行動。
良久,男人才艱澀地,說道:「阿挽,哥哥從來沒有想過……」
他從未往這方面想過,更不敢往這方面去想。
「我知道,哥哥,就像我也沒有想過,你會喜歡我一樣。」意挽十分瞭然他現在的心境,善解人意地歪頭笑了笑。
「江意挽。」他忽然叫她大名。
意挽不解地抬眸,應了聲:「嗯?」
「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陳京珩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我才不會後悔呢。」意挽認真地反駁哥哥。
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她自己選擇的,那麼自己都不會後悔。
「不管是誰反對我們在一起,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分開。」
意挽故意有點為難地開口問哥哥:「哥哥,我反對也不行嗎?那要是我以後喜歡上別人了,自己想要跟你分手呢?」
「你也不行。」陳京珩扯了下唇,聲音很冷:「你敢喜新厭舊一個試試看,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哥哥,你怎麼這麼強勢,其他人談戀愛也不是這樣子的呀,哪有一下子就剝奪別人跟你提分手的權利的。」意挽一邊碎碎念著,一邊跟哥哥走回病房。
李特助去停車場開車。
陳京珩讓意挽在病床坐下,自己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然後遞給她,回答道:「嗯,就我自己這樣,而且一經簽收概不退換。」
意挽正在喝水,聞言一下被嗆到,咳嗽了兩聲。
陳京珩接過她手裡的水,給她幫忙順背,「江意挽,你怎麼回事?喝個水還能被嗆到?」
「誰讓你亂說話的,我哪裡簽收你了?」意挽瞪他一眼,埋怨道。
男人揶揄地笑了下:「我說的是親,你難道沒親過我?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意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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