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青願意,乾脆就進他公司上班;不願意的話,先住著,自己找也行,他隨時可為其背書。
過兩天想起來,問了問,家中僕人告訴他,說阮丹青看樣子沒在找工作,每日看劇、看書和打遊戲。
褚世擇聽罷笑笑。
哦,不想工作也沒事。
他已經養了一堆不上班的親戚,不多阮丹青一個。
對他來說還更方便,什麼時候回去,阮丹青都在家等他。
褚世擇問:「他有沒有問起我?」
對面欲言又止:「沒有。先生。」
褚世擇:「……」
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光惦記著玩。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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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世擇到家時,正捉到阮丹青在對牢電視屏幕打遊戲。
嚇得手柄丟到一邊。
電子小人正在與怪物戰鬥,立時一命嗚呼。
GAME OVER。
阮丹青關閉遊戲,輕輕起身,來迎接他:「您回來了。」
剛走近,褚世擇把他拉過去抱吻,許多次吻。
不一會兒,阮丹青被他推到沙發上,褲子、衣服一件一件陸續被丟在地上。
阮丹青數次想坐起來,又被壓住,玉白的臉上很快沁出薄薄酥紅,他說:「褚先生,我有事想和你說。正經事。」
又耍滑頭?
褚世擇好笑,前後動著:「你說就是了。」
他緊緊箍住阮丹青雙手手腕。
阮丹青嘴唇剛嚅囁了下,身子一個打晃,本來要說的話也亂了,只好先請求:「……您慢點。」
之後更是語無倫次。
這一夜。
褚世擇有些過於放縱自己。
興許是因為已經曠了好些時日。
興許是因為阮丹青住進他的主臥。
自從上回後,他尋得一些新情/趣。
他吻遍了這副美麗年輕的身體,留下一塊塊曖昧惹眼的紅。
看阮丹青舒服到難以言說地顫慄、低泣實在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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饜足後,阮丹青被褚世擇擁在懷裡睡覺。
兩人的體溫汩汩地傳遞給彼此。
阮丹青想,好似他們真是一對戀人。
他極是疲憊,倒頭盹去。
再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他自己,被折騰得一塌糊塗,孤零零裹在蠶絲被子裡。
他簡單洗浴,下樓找了一圈。
僕人說:「褚先生走了。」又問,「您要吃點什麼?」
阮丹青氣到極點反而笑了起來。
他等了十天,褚世擇回來一趟,睡他一下又走了。
每次都是這樣。
他想了想,摸出手機,問褚世擇:「你這次去多久?」
褚世擇:「要什麼禮物自己去買。」
阮丹青:「不用了。」
十天又十天。
他要等到什麼時候?
褚世擇壓根就不想好好聽他說話。
阮丹青也心知肚明,他與褚世擇,本就懸殊如雲泥。
於褚世擇而言,他只是個用以取樂、可有可無的小東西。
所以一忽兒對他好,一忽兒對他壞。
玩物就是玩物,玩物就是這樣的待遇。
突然,他一天、一時、一刻都忍耐不下去了。
僕人又問:「您早午餐想吃什麼?」
阮丹青:「和平時一樣就行。」他頭也沒抬地隨口一說。
他雖說從小到大都不是個努力的人,卻從不會有始無終。
就算攤子再爛,至少也要給個結尾。
阮丹青吃飽肚子,去書房手寫了封辭別信,用青石鎮紙壓住。
他從衣櫃裡翻出件以前的衣服,普通的自己買的舊衣服。
一照鏡子,仿佛恢復原樣,本本分分。
像這兩年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不怎麼要,可褚世擇還是送了他很多。
日長月久下來,他身邊幾乎都是褚世擇給的東西。沒什麼自己的了。
阮丹青揀出一些,很少,難帶的也不要了,最後書包里只放了他的舊電腦、各種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