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有誰能在一個時辰之內殺害了被家丁保護起來的范玉,並且毫髮無損的離開了呢?
是他?
柳錦言想到那個黑衣人,同時又搖搖頭。不,雖和他接觸的不多,但他並不像這樣的人,又沒有多深的交情,何必背上一條人命。
柳錦言叫來流風:「流風!你去查范玉離開巷子之後都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重點是他常去的地方。」
流風領命。
不多時,就打探了回來:「公子,范玉的屍體是在聞香閣發現的,發現之時,范玉渾身上下被人劃了三十多刀,幾乎渾身都是血窟窿,等到被人發現之時,身上的血都快流幹了!」
「聞香閣?」柳錦言喃喃道:「聞香閣是案發現場的話,那范德海為何一口咬定是他害的范玉呢,那裡的人都能作證,他那天並沒有去過聞香閣。」
「為什麼范德海一口咬定是我殺的范玉?」
「據說是范玉那天帶出來的家丁口供,說親眼見你勾引他家公子,隨後避開他們,等他們發現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流風如是說。
柳錦言略一沉吟:「那就更不對了,那天的家丁都知道我腳上有傷,怎麼就咬定了是我呢,不能是別人假扮的我嗎?」
第二十一章
流風繼續說道:「那家丁一口咬定那人就是你,聽他的描述也半分不錯,連腳上的傷都形容的一模一樣,而且當時不止他一人看見了,有別的家丁能證實他所言非虛。」
柳錦言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他說道:「流風,今晚能不能帶我去見范玉的屍體?想來他還沒有下葬。」
流風一驚:「公子,你是想?」
「隨我去驗屍。」
當夜,柳錦言就在流風的掩護下見到了范玉的屍體,范玉的棺材正停在范府的宅子裡,夜已深,除了有兩個守靈的之外,並未見其他人。
流風將那二人打昏,開館查驗范玉的屍身。
屍體放了不過兩日,范玉臉上已呈青灰之色,柳錦言扒開他的衣領,看向他脖子上那一刀,這一刀傷到了主動脈,想來是致命傷。
其他各處的傷痕凌亂,仿佛是為了泄憤而捅的。
「流風,你看這個刀痕,劃痕是從右至左由重變輕,兇手是個左撇子,而且你看這個傷痕,是長而寬的,若是尋常的匕首,應當是窄而深的。」
「這刀痕倒是有些像菜刀。」流風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