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利落的用刀割斷綁著柳錦言的繩子,將他護在身後:「柳大人,沒事吧?」
柳錦言捂著肩膀:「沒事。」
瑞錦冷哼一聲:「找死!」
對他而言不過是多一個人送死而已,又有何懼!
賀川將刀橫在胸前:「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只身前來的吧,要不你猜猜我帶了多少人,圍剿你們又需要多長時間?」
此言一出,瑞錦果然有些猶豫。
他惡狠狠地瞪了眼柳錦言:「算你走運!」
便飛也似的逃了。
賀川微不可聞的鬆了口氣,柳錦言敏銳的感到不妙:他不會真的自己來的吧?
范德海卻是有些急切地喊道:「瑞錦公子,你走了我兒子怎麼辦?你答應過幫我的。」
然而能回答他的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范大人,還是想想你自己吧。」賀川道。
不對啊?他明明是給顧長亭傳的信,怎麼來的是賀川?他心裡一股不好的預感。不過此時就算有再多疑問也不是開口的好時機。
賀川將目光放在范德海身上:「范大人,生死不可逆,你逆天而行是會遭報應的!」
范德海苦笑道:「報應,老夫的報應不是早就來了嗎?老夫只想復活我的兒子有什麼錯?」
賀川冷哼:「執迷不悟!」
柳錦言指了指地上的法陣:「那這些人又有什麼錯?張大人又有什麼錯?這些人又有什麼錯?他們就該死嗎?」
范德海聽後像是瘋癲了一般:「最該死的是你!你為什麼還不去死!」
柳錦言搖搖頭,這種人可悲可嘆,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他在跟誰同流合污:「范大人,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瑞錦,就是害死你兒子的兇手!」
范德海猛的怔住了:「你說什麼?」
他這些時日,都在跟他的仇人同流合污?
隨後他冷笑一聲:「柳錦言,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信嗎?」
「信不信由你!」柳錦言說道:「范德海,你害了這麼多人,該得到你應有的懲罰。」
而范德海像是發了瘋一般,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胡亂地揮舞著。
賀川帶著柳錦言後退了幾步,離開了這個陣法,而范德海則是站到了柳錦言原來的位置上。
柳錦言像是看出了他想要幹什麼,大喊道:「不要!」
然而一切都有些遲了,范德海竟然硬生生地切開了他自己的胸膛,劇痛讓他渾身都顫抖著,他忍著劇痛,扒開自己的胸膛,伸手掏出了自己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