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錦言呆呆的點點頭,雖然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走吧,柳大人。」顧長亭將柳錦言拉到他的馬上:「坐好了!」
柳錦言便跟顧長亭同乘一騎,很快就甩大部隊在後面,流影、流霜只得認命的指揮著糧車。
「顧長亭,你的身份若是被江南的人知道了,怕是要引出大亂子。」柳錦言的背貼在顧長亭的懷裡,還能空出精力去想這些問題。
顧長亭一手抓住韁繩,一手摟住柳錦言的腰,下巴貼在柳錦言的耳邊:「依愛卿所見,該當如何?」
柳錦言被他弄得頸窩有些癢,瑟縮了一下:「我覺得,反正江南的那些人沒見過你,不如你當我的助理,我是說助手?」
哈哈哈讓當朝皇帝陛下當他的助理,想想就覺得有些興奮。
顧長亭見柳錦言笑的像只小狐狸似的,不由得眯起了雙眼:「那就依愛卿所見!」說著拉緊了韁繩,在柳錦言的驚叫聲中越跑越遠。
很快他們便到了江南,這裡是不是受災最嚴重的地方,但是已經看見路上有不少流民都聚集在窮街暗巷裡,有些婦人懷中還抱著嗷嗷待哺的嬰兒。
連這些地方都是如此景象,更不用說這次水災最嚴重的地方,只有解決了那裡,其他地方的情況才會好轉。
他們加緊腳步,一路來到了岷洲,果真如他們想像的那樣,這裡的房屋都被大水衝倒了,連樹木的攔腰斷成了兩截,一片斷壁殘垣之象。
此時的水已經退下去不少,但是水位依舊很高,裡面有不少家禽牲畜的屍體。
若是再有一場雨,怕是這裡又要被淹。
莊稼已經完全被淹,辛苦了大半年的土地,如今顆粒無收,那些百姓如何不心疼。
他們擠在岌岌可危的臨時搭建出來的棚子裡,目光呆滯,仿佛被洪水奪走了所有的生機。
一聲嘹亮的啼哭,仿佛將他們拉回了現實。
婦人激動地喊著:「生了生了!」
那些人臉上仿佛又有了神采,仿佛看見了新生的希望。
產婦虛弱地躺在稻草鋪就的地方,摟著新生的孩子:「可憐這孩子,一生下來就要受苦。」
柳錦言看著這一幕,心裡有種難以言說的滋味,更不用說他身後的顧長亭,此時也是心裡沉沉的。
這裡是集中的難民區,有很多的難民分布在城中各處,如今賀川和張居正正在城中施粥。
柳錦言跟顧長亭又去了賀川和張居正這裡,張居正跟賀川一見到顧長亭就要行禮,被柳錦言攔住了:「咳咳,兩位大人,這位是在下請來的助手,古公子,知道了嗎?」
柳錦言朝讓他們眨眨眼,賀川和張居正頓時明白的過來了,陛下這是要微服私訪啊!
立刻恭敬道:「古公子。」
顧長亭點點頭,從他們身上將目光放在鍋里的粥上面,皺了皺眉頭:「這次帶來的賑災糧食都已經用到這種捉襟見肘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