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錦言這才鬆了口氣,將手放在了那些黑氣上面。
面前頓時出現了這人死前的情形,
他似乎正被人綁在什麼地方,身後貼上來一個人,撫摸著他的臉:「瞧瞧,這張皮多美麗啊,放心,等下會很快的。」
隨後他便感到有人在他的頭頂鑽出來一小塊孔,便有液體順著這塊孔緩緩地流下。
那人發出痛苦的哀嚎,漸漸的便沒了聲息。
柳錦言回過神來,原來竟是被人生生活剝的。
先在頭上鑽出一個小孔,再灌注於水銀,整張皮便會完好無損的剝下來,連絲血都不會沾上。
「這些屍體都是在哪裡發現的?」
仵作趕緊上前:「回大人,這些屍體發現時都在家中,且都在床上,是他們的家人一早掀開被子,才發現被子下面的人變成了這樣!」
仵作說著也是有些嘆息:「這幾位公子都是城中頗有些美名的人,相貌也是長得不錯,誰知道竟會被人盯上,攤上這種事情來。」
柳錦言敏銳地問道:「你是說,他們的樣貌都長得不錯?」
那仵作點點頭:「特別是大人手下這幅屍體,提親的都快踏破門檻了!誰知道竟會英年早逝!」
柳錦言帶著滿腔的疑慮的走了,流霜也急忙跟上,他也聽見了這仵作的話,看來這剝皮人專對那些樣貌出眾的人下手,他可得跟緊點公子。
柳錦言低頭走路,並未注意到前方有人,便和主持科舉的曾會曾大人撞在了一起。
曾會手中的紙張落在了地方,見來人是柳錦言,曾會連連道歉:「真是對不住了柳尚書。」說著便彎腰拾起地上的紙張。
柳錦言眼睛看向散落到地面上的紙張,只見是各位學子的筆墨便問道:「科考不是已經結束半月有餘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的答卷。」
曾會拱手道:「柳大人有所不知,這些都是落榜的學子的答卷,下官正要帶這些統一歸檔。」
落榜的?他分明看到裡面有篇文章寫的不錯,只是被掩住了名字,看不見是誰寫的:「剛剛地上那篇就很不錯,怎麼就落榜了?」
曾會意識到他說的是哪篇,便偷偷壓低了聲音:「這個馮仕千的文章確實寫的不錯,本打算列為三甲呈上御前的,只是見了那人的樣貌,眾位考官大驚失色,這才將他下榜了。」
柳錦言頓時來了幾分興趣,奇醜無比?他將那人的考卷從曾會手裡要過來,細細的看了看,見這人的才華確實無可挑剔,單是因為相貌著實有些可惜。
想著為這人爭取幾分機會,便說道:「這人的文章寫的不錯,若是但以貌取人怕是不妥,不如由我見上一面?」
曾會連忙阻止到:「不可啊!柳尚書,這怕是驚擾到你啊。」
「無妨。」
曾會見實在爭執不過柳錦言,便給了他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