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相信他,所以也立馬死死地捂住了耳朵。
「太天真了。」長發青年見狀笑了,「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殺了這個小雜種?」
說著,長發青年突然伸手向上做了一個抓住什麼東西的動作,接著,一根寬有手腕粗細,長有兩米左右的銀色棍子便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這根棍子通體銀色,上面刻有不少花紋,但那林的注意點並不在棍子本身上,而是在於它怎麼出現在青年手中的。
它簡直就像是青年從空氣中隨手抓到的,那林只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這個小雜種是你重要的人?那我倒是很想看看,如果我在你面前把他削成人棍,你會有什麼表情呢?」青年直勾勾盯著加百列,「四年前我就說過了,我弗雷迪一定會親自找到你!然後吃了你!現在,是實現承諾的時候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也開始揮動那根長達兩米的銀棍。
說也奇怪,這麼長的棍子,在他手裡卻像是玩具一樣,敏捷靈活得晃人眼睛。
看著神色瘋狂的弗雷迪,加百列一陣憂慮,他自然是知道弗雷迪的實力。
這個男人強得可怕,他遠遠不是對手。
在四年前,他還在大陸的某個與世隔絕的角落裡過著平靜的生活,但某天,他所居住的古堡卻突然被以弗雷迪為成員的神秘組織闖入。
被自己視為唯一親人、負責照顧自己的老僕,也是在那時被弗雷迪用那根詭異的銀棍斬成兩半的。
而他也因為無法逃脫,被弗雷迪抓住了。
後來反抗逃跑時,為了報老僕的仇,他拼盡全力向弗雷迪揮了一劍,但是這足以殺死一個普通成年男性的一擊,也僅僅是在弗雷迪臉上留下了一條傷疤而已。
雖然最後他九死一生地從那群人的老巢逃出,但是那時與弗雷迪大戰留下的傷口,卻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痊癒。
之後,他一直在人間流浪顛簸,而弗雷迪也像只嗅到肉味的野狼一樣,一刻不停地在追殺他。
半年前,他與弗雷迪再次交鋒,重傷的他逃到了俄古多。
可是因為身受重傷,沒有反抗的能力,卻被附近的村民綁住,輾轉賣到了奴隸院,在裡面受盡折磨。
直到一月前才終於逃出奴隸院,然後逃亡過程中遇見那林。
弗雷迪是一位強者,這點連毫無劍氣的那林都察覺到了,所以在他意識到弗雷迪想對加百列下手時,也急了。
「加百列!你先走!」那林向弗雷迪衝去,打算做炮灰,「我來拖住他!」
加百列明顯被他這送死的行為嚇到了,「等一下!」
結果,那林還沒有衝到弗雷迪身邊,甚至連弗雷德的動作都沒有看清,他就被一腳踹飛,直接重重砸在牆上。
那一瞬間,那林有一種錯覺——自己的內臟好像都被砸碎了……
而恐怖的是,他身後的牆壁也被砸出一個龜裂的圓形大坑。
這個叫弗雷迪的人,究竟是怎樣的怪力……
那林不敢想,也疼得沒有力氣去想。
好疼……
是真的疼……疼到腳趾都一陣陣痙攣的那種疼。
他眼前已經開始泛紅了。
可接下來,那林又發現,弗雷迪不止是力氣奇大無比,身手也是敏捷異常。
兩米多長的棍子在他手中如若無物,破壞力驚人。
弗雷迪把他踢開後就信步朝著加百列走去,之後,兩人一招一式都已經是快到只能看見殘影,但可以看出,每一回合,都是弗雷迪攻,而加百列守。
加百列幾乎沒有主動進攻的機會,因為弗雷迪的攻擊來得飛快,每一擊都全力衝刺,他僅是防禦都已經相當吃力了。
「怎麼了?你就這麼點程度嗎?」弗雷迪有點失望,他一棍掄向加百列的小腿處,速度快到幾乎看不見。
如果不是加百列閃躲得快,估計也會像腳邊的地磚一樣,被砸得龜裂成碎塊。
一時間,馬廄里只見塵土飛揚,細屑迷眼。
「半年不見,你就只學會躲開我的攻擊嗎?」弗雷迪臉上漸漸多了分不屑,「原來第二代加百列也不過如此,與其掙扎,還不如老老實實被我吃了!」
加百列狠狠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做夢!」
雖然一直在閃躲,但其實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如果仔細觀看他躲閃時的活動軌跡,便會發現,他正一點點向門口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