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她毫不留情地戳穿。
賀長情抬了抬另一隻腳,無聲催促著祝允快點來給她脫鞋。
這對於祝允來說,也算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即便他們曾經日夜同住一個屋檐之下,可還是謹守著禮教,主人更是數次同他說過男女大防的事情。
他又怎麼不懂,脫下女子的鞋子意味著什麼。也正因為懂得,此刻他的動作才克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你抖什麼?」
她這話說得,明明滿是戲謔之意,偏他又不能棄之不顧。
祝允抿緊了下唇,緩緩脫下了賀長情的鞋子,隔著雪白的襪子開始替人揉捏起來:「這樣的力道可以嗎?」
「還行吧,可以再重一點。」廟裡沒有什麼光亮來源,賀長情也只能通過祝允揉捏的力道大致判斷著他的動作。
他揉捏的很認真很細緻,每一下都剛好按壓在她覺得酸疼的地方,但若是能夠再暖和一些就好了。
畢竟現在可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時候。如果她再過分一些,應該也只是順應時節的行為吧。
賀長情順著祝允的手心,滑過他的小臂,探進了祝允胸前最火熱的那一處。
她明顯感覺到他應該是瑟縮了一下,不知是被冷的,還是驚的:「你不是說自己體熱嗎?那幫我暖暖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祝允真是有一瞬間的後悔。他就不該多嘴說什麼體熱,現在好了,事態發展到如此地步,主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她真的只是想借自己取暖,還是有那麼一點撩撥他的意思?
祝允感覺自己身上燃起了一團火,隨意編造的胡話如今倒是真的應驗了。他終於還是沒忍住,難耐地開了口:「我,我去找點柴火來。」
有了柴火在,主人應該就不會再覺得冷了。如果她還要繼續,那就應該是真的想同他發生點什麼,而並不只是他的想入非非。
祝允的動作很快,待他把火生起來的時候,便覺得賀長情的髮髻上有什麼不一樣了:「主人你找到簪子了?」
「還好沒丟,就落在神像後面了。」祝允走開去拾柴的時候,賀長情等著無聊,就乾脆用一隻腳跳著在廟中各處逛了一逛。
也是上天照拂,她不僅找到了心心念念的物件,還沒費多少力氣。
「那我們,回去嗎?」祝允借著火光看清了賀長情面容上的喜色,不禁心中一沉。
「你想現在回去嗎?」賀長情托著下巴,端詳起他的面容來,似乎有些奇怪他的反應。
別說是主人,祝允也越發摸不透自己了。
他們來此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尋回髮簪嗎?而且那支髮簪還是自己送給主人的,意義非凡。現在找到了,怎麼看都是好事一件。可是他卻,有點開心不起來?
「你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看到祝允這麼溫吞的樣子,本來還有意引導他的賀長情也沒了耐心,騰地站了起來。
「啊!」她忘了,自己現在是只能用一隻腳走路的人,沒了祝允這根拐杖,她連站起來都費勁。
也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賀長情跌落在了一臉懵的祝允懷裡。
這算什麼!她又不是上趕著要把自己送給男人不可!自己都暗示得那樣明顯了,他卻表現得坐懷不亂?她本來都想好算了的,可是還要不爭氣地跌倒在他的懷裡。
賀長情又羞又惱,索性一把攥緊了他單薄的衣衫:「我不信你,不懂我什麼意思。祝允你,別裝傻。」
留下這句話,她也不再給祝允反應的機會,而是猛地將唇貼了上來。
主人總是這樣,毫無章法地莽撞與急促,好像要把他連肉帶骨地全部吞吃入腹,又好像要在他的身上留下她的所有痕跡。可沒有愛撫的摩挲與試探,獵物又怎麼會好受呢?
祝允感覺自己胸腔之內的空氣都被吸盡了,到最後,他只傻傻地摸著自己微微紅腫的唇:「主人,神像還在,神仙們是不是都能看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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