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序輕輕一點頭。
他手指漸漸移到先前獲取的付志強手機信息上,語氣冷淡:「所以你們現在想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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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最後一門英語出來,盛郁帶著準備好的禮物上樓找薄序,還沒等走近,就看見了好幾個急的焦頭爛額的老師。
考完的學生們也圍在第一考場,小聲議論著什麼。
盛郁走進去,往考場裡面看了一眼,沒看見薄序的身影。
他隨手拉住一個同學:「怎麼了?」
男生沒注意到他是誰,「嗐」了聲,「薄序,」他說,「就我們那年級第一,他下午沒來考試,老師們找一下午人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盛郁眉頭漸漸皺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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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序在警局待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下起了大雨,雨嘩啦啦的從天空傾瀉而下,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到地面上。
送他出來的警官遞給他一把傘,拍拍他肩說:「同學你放心,你反應的這些情況我們會一定會加緊處理的,辛苦了。」
薄序接過傘,禮貌的說了句謝謝,撐傘走進雨幕中。
啪嗒一聲輕響。
他打開打火機,點燃根煙,白色煙霧在雨中繚繞而上,掉下來的火星子沾到地面的雨水很快熄滅。
薄紅芳一家在警局裡歇斯底里的醜態隨著腳步漸遠,在腦海內逐漸淡去。
他們無非還是想要錢。
付志強捅的婁子越來越大,付治上高中也要錢,薄紅芳終於想到了最後一招,用陳儀清的遺物騙他過去。
薄序其實早就猜到了並沒有什麼遺物,但為了那一點點的可能性還是去了隔壁市。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被騙了。
還沒等他到高鐵站,薄紅芳和付志強就帶著人迫不及待的沖了出來。
但薄序早在察覺到不對時就報了警,這次證據確鑿,直接送他們進了警察局。
並順便用疑似販毒舉報了付志強和薄紅芳。
付志強沒什麼腦子,做這種事也沒什麼遮掩,手機聊天記錄里密密麻麻都是他參與買賣毒品的消息,連個暗號都沒用。
在被說出販毒兩個字時,付志強臉色慘白,刷一下腿軟跪到了地上,不管是參與賭博還是參與吸毒,頂多是治安拘留處罰,但一旦和販毒扯上關係,那可就徹底完了。
薄紅芳也一下哭嚎起來。
最後她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驟然扭頭,怨毒又頹敗地看向薄序。
「怪不得……怪不得你媽最後寧願去死也不願意看見你……你就是個魔鬼!魔鬼!非要把你身邊人都害完了你才高興了是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