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郁再次碰見宗曉曉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好了學校里的東西正準備離開。
這事發生後,她在學校待不下去了,聽說她父母已經聯繫好了國外的學校,明天一早就飛外國。
「盛郁,你現在開心了吧?」看見盛郁,宗曉曉終於收起了偽裝的溫柔面孔,咬牙切齒的表情使她此時的臉看起來很是扭曲。
「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就那麼恨我?」
盛郁只是出來打個水就被堵在了走廊邊,聞言看了一眼她。
「你哪裡得罪我了……」盛郁表情冷淡,沒給她留面子,「你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我背後搞了多少小動作嗎,宗家年宴上潑髒我禮服,誣陷我偷大姨母的項鍊,往我的藥里加東西……」
他半垂著眼,語調平靜:「我是不喜歡和你計較,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也很好奇,你到底哪那麼恨我?」
盛郁是真的懶得跟她多廢話,「宗曉曉,」他說,「你們家能不能別總對別人的錢那麼有占有欲?就算沒我,宗叔的財產也輪不到你們家接著。」
宗曉曉猝不及防被掀了老底,臉還沒來得及變白便聽到這一句。
「那也輪不到你……」她手指捏緊手裡的書本,「不過你也不要得意……你以為你進了宗家,大伯的錢就是你的了?」
錢錢錢,又是錢,盛郁有點煩了,神情冷漠:「我從來沒有想過那些。」
宗曉曉冷笑:「你覺得我會信?要不是你和你媽在大伯身邊吹耳旁風,宗司哥會在你來了之後半年就被趕去了國外?」
她逼近一步,頭很高傲地揚著,她為自己的姓氏而驕傲:「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二婚女人帶進來的雜種,也配進我們宗家?你跟宗家有半點血緣關係嗎,你有什麼資格動宗家的東西?」
她語氣輕而嫌惡:「像你這樣的雜種,跟你站一起我都嫌髒。」
盛郁沉默半秒,語氣略顯驚奇地問,「你是還生活在封建時代嗎?還有,」他輕嘖一下,「宗司的事是他自己活該。」
宗曉曉嗤了聲,看起來一點也不信。
「對了,你幫我跟薄序帶句話,」她咬牙,半響後才吐出幾個字,「他真狠,我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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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曉曉被送去國外後,生活漸漸平靜下來。
自從秋遊之後,薄序開始經常看不見人影,一天的里最多只有半天在學校,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盛郁沒有問,秋遊過後他心裡就有些隱秘的煩躁在鼓動,想躲著點薄序。
加上那天宗曉曉最後那句話奇奇怪怪的,盛郁坐在位置上轉了轉筆,莫名覺得最好不要去問薄序。
就這麼又過了幾天,星期六晚上,於柏跑來找盛郁玩。
「你家沒人吧?」他鬼鬼祟祟地探進來個腦袋。
李嬸做完晚飯就走了,盛郁搖頭:「沒人。」
於柏嘿嘿一笑:「沒人就好,來來來,郁子,給你看個好東西。」
等於柏打開手機,盛郁看到他嘴裡所謂的那個「好東西」後沉默兩秒,抬頭,有點一言難盡地看過去。
於柏被他看得不太自在,嚷嚷:「幹嘛!郁子我跟你說,咱這個年紀就得接受點這種教育,來來來,一起看一起看,我找了同學要的呢,聽說姿勢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