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司低著頭,看樣子很誠懇,不過真實表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楚楠敲響了盛郁的房間門。
盛郁正趴在床上看薄序發給他的練習題。
臨近年底,高三上學期馬上要結束了,離高考只剩一百六十多天,各科老師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布置作業,周末兩天就足足有三十幾張卷子。
盛郁現在的成績能穩定在一本線附近,薄序給他剔除了些沒必要做的作業,又重新給他布置了幾套題。
【你盛小爺:好多,不想寫。】
薄序似乎是有事,隔了會才回復。
【Xu:寫吧,不然又全校倒數了。】
盛郁:「……」
?
他已經很久沒倒數過了好吧?
他還沒來得及懟回去,便聽見房門敲響了。
「小郁。」楚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楚楠進來後,看見盛郁坐在床上,盛郁被子沒有蓋完全,露出來一截細瘦的手腕。
盛郁的身體在這半年裡養好了不少,但因為前幾年日日治療的緣故,手腕上還密密麻麻分布著針孔。
楚楠眼裡划過絲心疼。
「小郁。」她又緩緩喊了一聲。
「媽,宗司其實之前就回來了吧,」在她開口前,盛郁先說話了,視線偏移一下,語氣很平靜,「我上次在雲城看到他了。」
那天他去薄序競賽基地所在的城市,和薄序在餐廳吃飯時,瞥到了落地窗外宗司的身影。
當時還不能確定,現在可以了。
剛進宗家那年盛郁還小,才十四,因為身體太弱只能待在別墅接受治療,連於柏都不能經常來探望,能和他說點話的只有當時宗國年剛高中畢業的兒子,宗司。
一開始盛郁對這個繼兄還是很親近的,宗司表現的溫和風趣,並沒有像一般劇情里那樣不待見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反而很照顧他,所以剛開始宗司借著兄弟名義對他動手動腳時,盛郁也沒太反應過來。
直到一天半夜,宗國年和楚楠外出,他迷迷糊糊醒過來時,感覺到有人壓在他身上。
宗司見他醒過來也不慌不忙,只是笑眯眯地說了句什麼,手就要往他身下探。
盛郁再不通世事也察覺出不對了,當即狠狠踹了他一腳,可惜他當時年齡那么小,又生著病哪哪都沒力氣,被宗司扇了一巴掌後更是頭暈眼花,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