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薄序過來時,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兩萬還沒被摸夠,後頸就被提起來了。
薄序從後邊走過來,無視兩萬憤怒的喵喵聲,淡定的將它從盛郁懷裡扔出去:「來吃麵。」
吃完面又洗了澡,兩人窩到床上。
晚上折騰了那麼一大通,盛郁早就精疲力盡,噗通一下癱到床上。
薄序在他後面上了床,並順手關了大燈,只留了盞床頭燈亮著。
橘黃色的暖光融融地打下來,將一室黑暗隔絕在外。
和嚴家的合作正在關鍵階段,薄序拿了文件在床上看,盛郁像無數個偷偷背著家長出來早戀的高中生一樣,頭靠在男朋友腿側半闔著眼休息。
楚楠一直沒發來消息,大概正在為宗司的事著急上火,並沒有空管他。
「薄序……」在床上癱了會,感覺恢復了點力氣,想起飯前看到的那張照片,盛郁睜開眼,仰起頭看向薄序,遲疑下,還是問出來,「你家裡是什麼樣的?」
說完後,他頓了頓,又含糊道:「當然你不想說就別說了。」
「我家?」薄序語氣聽上去漫不經心,騰出一隻手來,手指插進盛郁髮絲里慢慢捋著,思考了會才開口,「我爸媽都是不怎麼樣的人,一個酗酒家暴,一個,」他沒繼續說,轉了話,「後來我初中時,我爸犯事,我把他舉報進監獄後,我媽一時接受不了,離家遠走,路上不小心出車禍去世了,然後我就自己搬到錦城這邊來住了。」
盛郁張了張嘴,雖然一開始就猜到薄序家裡不是很好,但真知道了具體情況還是不太高興。
「那你背後那些傷是你爸打的嗎?」他擰著眉問。
其實不是。
薄衛是個乾癟又瘦弱的男人,常年酗酒讓他身體羸弱不堪,薄序四年級發育後就能打過他了,薄衛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只是一小部分,後面那些完全是他自己想尋刺激發泄,從小跟不同的流氓混子打架時留下的,打不過,就一直打,直到打沒意思了為止。
薄序垂眸看了盛郁一眼。
盛郁在為他不開心。
自己家裡都一團糟,還有閒心為他不高興。
薄序沒覺得自己的家庭情況有什麼,不過能得到盛郁這樣的反應倒也算有用。
他故意沒說話,盛郁便以為是了,悶悶的抿了下嘴。
沒過一會,薄序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盛郁爬起來了點,兩條胳膊環上他的脖頸。
「薄序,」他聲音有點彆扭,大概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輕咳一聲,親親他耳垂,「別難受。」
盛郁的嘴唇很軟,親上來的感覺像是小貓舔人,薄序在他沒看到的地方,微勾下嘴唇,手指攏了下他頭髮,嗯一聲。
過了會,看時間快要過十二點,兩人終於鬆開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