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上回來的那個郎中可給夫君看過身子了,該死的!我當時叫他看診完就來向我匯報的,他沒來匯報,我還以為他沒來過呢!」
她跺著腳說道。
崔鴻雪回眸看她,既期望著從她眼裡看到一絲真情,又希望她不是真的在為此事苦惱。
他的事情,本來也不該煩到她。
他喉結動了動,最後沉聲道:「他來看過了,說我沒事,只要好好休息就好。」
陶採薇拍了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那夫君這幾日就早些安寢。」
睡前,他們兩人的活動一向是合拍的,陶採薇穿上她說的那件肚兜也的確是襯得她愈發嬌俏可人。
如她所說,這件肚兜是討好他的作品。
這一刻他有被討好到,他眼底的上位者氣勢又釋放了出來,這是他完全掌控她的唯一時刻。
也是她甘願被他掌控的唯一時刻。
他身下的她嬌弱無力,連聲祈求,而他的命令強硬又冷厲。
他們都在這場運動里找到了各自適配的角色。
他一邊活動著勁瘦有力的腰肢,一邊手掐向她脆弱又白嫩的脖子,他的語氣明明是命令,卻硬生生帶著一絲祈求。
「說你愛我,叫夫君,說你愛我。」
陶採薇眼神迷亂,她睜開眼睛,睫毛上糊著因情動而生出的淚珠兒,她抬眼注視著上方的他。
她嬌艷的紅唇微張,漏出幾顆白潤潤的貝齒,這句話她說得毫不費力,她說:「夫,夫君,我愛你。」
她聽見他趴在自己耳邊一陣連續的迷人的輕喘,他在她身上歇息了很久,她伸手環抱住他,崔鴻雪覺得這是自己此生最幸福的時刻。
事後互相依偎著的擁抱,必定是真心的。
就算這個真心及其膚淺浮於表面。
她還說:「夫君,真的不考慮給陶金銀一個武職嗎?」
他說:「好。」聲音滯澀而無奈。
她知道自己的美人計管用,而他知道自己已別無選擇。
他對於這個世間有一套自己的看法,但他卻不能強加在別人身上。
畢竟只有他曾遭受過滅門慘案,而所有的一切告訴他,烈火烹油,盛極必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