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她親切焦急的雙眼,崔鴻雪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順從皇帝,從此被動,二是反抗皇帝,這卻不符合世道。
「皇上讓陶金銀去做御前侍衛,目的不是讓他真的護駕,只是為了留一個人質在他身邊,好逼迫你為他賺錢罷了。」
陶採薇一顆心徹底涼了下來,她討厭這種逼迫,她追逐權勢的終點,難不成就永遠也要被人壓一頭嗎?
難怪崔波常說,這上頭沒什麼意思。
壓來壓去的,天外永遠有天。
她的語氣難免氣憤:「我已經答應他了要替他賺錢,他還想怎麼樣?」
崔鴻雪道:「你答應他的那些還遠遠滿足不了他,是臣子,就沒有不受皇帝掣肘的。」
只不過崔鴻雪現在,還勉強有一絲餘力,能掣肘帝王。
他始終是不疾不徐的樣子,他垂眸對她說:「你現在有哪裡不滿,我去幫你反抗。」
陶金銀要入軍營,這已是阻攔不了的事情了,至於是做御林軍還是做御前禁衛軍,在崔鴻雪看來,差別都不大,相反,在皇帝面前還要安全一點。
皇上說是拿他當人質了,但只要陶採薇還對皇上有用,陶金銀便不會被怎麼樣。
陶採薇卻說:「他到底也沒傷到我分毫,賺錢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幫幫他又如何。」
她沒察覺到,這句話簡直像極了溫水煮青蛙故事里的開頭。
崔鴻雪心底知道,這一場平衡里,皇帝贏了半籌,這也意味著,事情已經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現在尚且如此,崔陶兩家,接下來便更容不得任何形式的擴張了,包括繁衍子嗣。
崔鴻雪隱約又看到了那場高樓上的煙花,乍看極盡繁複熱烈,實際短暫得要命。
權勢與煙花徹底對應起來,都是風光一時,隨後瞬間凋零的東西。
或許外表看起來還不顯,但崔陶二家,已經過了最燦爛亮眼的時刻,他們會在時代的洪流中被瞬間淹沒,不留一絲痕跡。
但在那之前,崔鴻雪一定會想盡辦法燃燒自己,延緩這一刻的到來。
他對局勢的認知比其他人要敏感得多,這樣的敏感也折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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