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之前在鉛興縣時,崔波替她買回來的一整套胭脂水粉,那些東西不知花了他多少錢,可擺在她面前時,她簡直幸福極了。
她以為她一直向往的東西不過就是這些,可以第一時間接觸到最新潮的玩意兒,可以被所有人側目羨慕或嫉妒。
她從佛堂里出來,一路往陶金銀那裡走去。
如果註定改變不了結局,那麼她總要將他深深看在眼裡。
陶採薇一路疾馳,跑進房間時,崔鴻雪一把兜住了她。
「如何了?」她喘著氣問。
滿室寂靜,可惜的是,無人能回答她的問題。
她垂下頭,求神拜佛也已經沒用了嗎?
都怪她之前只知功利,往菩薩那裡求了太多事,現在菩薩不應了,也是應該的。
她癱倒在崔鴻雪的懷裡,在陶金銀正式咽氣前,不能掉出眼淚來。
可她的腿已經太軟了,她的心一直在震顫,像是被挖空了一塊一樣,叫囂著她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哥哥,哥哥。」
她忽的跪倒在地,崔鴻雪也沒能扶住她。
除了自己,他也怪不了任何人,就像是六年前崔家覆滅一樣,一切都像是寫在命運里的東西。
所以他一向不把問題歸結於自己的謀算失誤,而是歸結於這整個世間運轉的規律,所以他悲觀,他知道無論如何做出努力,有些事情也根本預防不了,弄權者死於權是宿命,這條理論正在不斷地得到驗證。
陶金銀投了軍,對於從軍者,被人殺死,是否也是他的宿命。
崔鴻雪覺得自己悲觀,便不把那些焦慮散播到外面,是他的病導致的他悲觀。
如今陶金銀出了事,若要問他,該找誰去報仇,他也說不出來,這件事與多年前的事情軌跡意外重合,都是除了讓人感嘆自己命不好以外,再無其他做法。
莊時拍了拍崔鴻雪的肩,嘆了口氣,確實已經,無力回天了,就當是他的錯吧,皇帝認錯。
陶採薇跪在地上,崔鴻雪說不出地上涼讓她不要跪的話,可他的心也揪著疼,說好的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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