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時間還早,林楚易便悠閒繼續自己的早午餐。法式吐司綿軟蓬鬆,蓋著新鮮的莓果與醇厚的酸奶,還有隱約的肉桂味兒,班尼迪克蛋一戳流心,醬汁濃厚,色拉蝦就不用單獨描述了,健康但美味。
都是林楚易記憶里的味道,吃完最後一點,心滿意足擦乾淨嘴,這才準備出門。
節目組怕行動不方便,經過討論後只派了倆攝像師過來,林楚易毫不費力便在機場接到了人,但是對於怎麼安排他們的去處又有些為難,只是先在他跟牧熠下榻的酒店給兩人開好了房間。
斟酌了會兒,林楚易又對著兩位說道:「牧熠有些工作要處理,那邊應該不太方便拍攝,你們就先都跟著我吧。」
兩位攝像師也應當是提前被告知過一些事情,便也毫無異議。
為了讓他們有素材可拍,林楚易決定出門逛逛,他把車鑰匙在手上把玩了一圈,便對於下午的目的地便有了定數。
「這樣吧,你們等會兒跟著我去我之前的工作室看看。」林楚易如是說道。
於是不過多時,林楚易便駕車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城市的另一端。
與N市慣常的那種現代化快節奏的風格不一致,這兒的生活節奏明顯地慢了下來,建築物也沒有那麼規整,隨處可見各式的大片塗鴉撲灑在牆體上。
林楚易把車窗放了下來,嗅著空氣中都那股熟悉的味道,是一股掩蓋在日常里的顏料味兒,些許刺鼻,但但莫名讓他心安。
大概是幾所有名的美術學院都在坐落這附近,業內小有名氣的私人工作室也在這兒扎堆,這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便成為了N市藝術創作者心照不宣的聚集地。
這也是林楚易之前在N市常駐地之一。
他駕駛著車輛,熟練地把拐進街道旁的停車點,來到了一棟目測有三、四層的小棟建築物面前,深呼吸一口,按下了門鈴。
林楚易其實有些忐忑,想起來身後還跟著兩位人生地不熟的攝像師,便解釋了一番:「因為來得太突然了,也沒有提前聯繫,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家。」
說話間,門被一位白人小老太太拉了開,對方精神飽滿,衣著乾淨整潔。
見到來人是林楚易,她驚呼了一聲:「天哪!真的是你,林!」
林楚易點點頭,給了對方一個擁抱,笑著用英語回答:「對,是我,好久不見了。」
擁抱完,他的手還被對方緊緊握著,林楚易笑得有些縱容,側過身為節目攝像師們讓了路,好讓他們進到這建築物里來,他給攝像師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房東太太。」
雖然這個稱呼還不太準確,因為這棟建築物已經早些年就被牧熠買下,房產證寫上了林楚易的名字。
不過由於兩人從未打算把這裡當做住所,曾經的房東太太被請著繼續住在這兒,避免這棟建築物會因為太久沒人而出現使用問題。
但是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向別人講得過分詳細,林楚易跟房東太太大概解釋了一番,說他參加了一檔節目,今天這兩位會一直跟著拍攝。
房東太太也不追問,只是點點頭,熱情地把人給迎了進來。
老太太的丈夫早在與林楚易他們認識之前就離世了,兒女居住在另外的城市,所以整棟建築物里只剩她一人,但好在房東太太身體狀態一直十分健康,一個人住著也完全應付得來。
這一點從建築物里維持的整潔程度就能看出。
林楚易跟房東太太簡單交流兩句,便帶著幾人上了二樓。跟一樓的舒適不同,二樓被整個打通成了一間大平層,改造成了林楚易的工作室,處處可見他曾經工作的痕跡。
有些材料與器具還留在這兒,比如一些曾經隨手做的杯子或者花瓶,又或是一些陶瓷的其他玩意兒。
這裡被維護得很好,沒有林楚易想像中落灰的模樣,反而光潔乾淨。
林楚易向房東太太道謝,只是老太太見狀擺擺手,解釋道:「你不知道嗎?林,你丈夫他一直請了人定期清理你的工作室。」
「我丈夫?」林楚易挑了挑眉毛,驚訝反問。
見他反應有些大,小老太太這才覺得不對,疑惑道:「牧不是要求婚嗎?早兩年他到過這裡,來拍下哪個王儲家的幾顆寶石,說是想用來做你們倆的婚戒,順路過來拜訪我的時候,告訴我說他要求婚了!」
早兩年嗎?那時間確實差不多能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