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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蕪菁聞言撤步,蹲身察看,然而看了半晌,卻不見異常。小珍一時赧然,低聲道:「方才真的有……哈哈。」

齊蕪菁臉色一黑:「浪費時間,真是傻得可以。」

正在這時,他腰間的笏板忽然震了下。

齊蕪菁剛接受訊息,便聽那頭傳來一聲破口大罵:「我操他爹的死變態!你哪兒呢?!給我攔住了,不然我定將你——」

「有沒有素質啊你們馭獸族!你就不能用自己的笏板嗎?!」朝盈的聲音擠進來,他氣吁吁的,像是累得夠嗆,「佩蘭君佩蘭君!普布中邪了,跟狗一樣!他將薩那次仁的……那個,就是那個吃了!現在他往山下跑了,我們隨後就到!我看見你的羅盤位置——」

「離得遠吧?」齊蕪菁事不關己,「嗯……那諸君可要加油啊。」

「不是啊!天菩薩!」朝盈炸道,「他往你那跑了!!」

齊蕪菁道:「嗯?」

話音剛落,忽聽門外幾聲澀滯的慘叫。齊蕪菁若有所感,剛向後退了一步,血就潑到了門口。

院中傳來類似犬類的低吼,黑影一閃而過,齊蕪菁摸到腰側的刀,小珍道:「食屍狗,聞著屍氣來的,你我都沾上了,還是呆在裡面為妙。」

齊蕪菁道:「裡面就很安全嗎?」

若是等到怪物闖進來,他就得一邊救人一邊殺怪,勝算更是減半。

門打開又合上,齊蕪菁動作迅疾,將咒畫在門上,設了道只出不進的結界。他腳邊橫躺了兩具看守的屍體,肚子都被摳爛了,頭還缺了一塊。

臟腑和腦漿混攪在一塊,讓齊蕪菁的目光驟然失溫。

適才的黑影忽然不見了蹤影,齊蕪菁環顧四周,夜闌人靜,環廊上的燈籠打著旋。

「沙沙——」

「沙沙——」

夜風起,濃郁的屍味鉤出了些東西。

「咕咚。」

一顆球「骨碌碌」滾了過來,輕輕撞在齊蕪菁的小腿後方,份量十分輕,該是被吸空了。

齊蕪菁露出嫌惡的神情,他很不開心地轉身,與屋頂上的「普布」打了個照面。

但此刻說他是「普布」已經不準確,甚至稱不上是人!他生長著異常銳利的犬齒,臉上顫巍巍地凸起一對眼球,靈活地轉著圈,正毫無理智地梭巡,最終將目光定在齊蕪菁身上。

或者說——齊蕪菁身後的屋子。

齊蕪菁閃身遮擋,打了個招呼:「喂,看什麼呢?沾了屍氣的活人最好吃對不對?既然如此……」他轉著彎刀,挑釁道,「小孽畜,快來咬我。」

他將跟前的屍體往前一踹,「普布」口中立刻泄下涎水,四眼興奮地滲出紅液,擠弄得眼球欲裂!

「來!」齊蕪菁勾手的瞬間,「普布」嘴裡發出「嗬嗬」的低吼,後者張開血盆大口,遽然向他撲來!

彎刀在他手裡飛速轉著圈,齊蕪菁仰腰滑過,刃口停滯,從下至上捅穿了「普布」的肚皮!

他其實從沒用過彎刀,三千界教給他的招式和法咒里全是操控短匕的,但當他握住這雙刀,這副身體、這雙手便熟知如何控刀。

然而「普布」心思機靈,實在難殺,他爪牙都變得鋒利,竟硬生生從肚皮下方摳掉了齊蕪菁的彎刀!流下的涎水濃到發綠,他蹬開紅刀,張口就要撕咬齊蕪菁的喉嚨!

「有些本事。」齊蕪菁反應奇快,也是怪了,他死過一次後反倒對殺氣十分敏感,齊蕪菁看也不看,彎刀倒刺,扎進「普布」的喉嚨:「原來你就是這樣吃了你的師兄嗎?」

齊蕪菁低身,握著刀柄將「普布」過肩摔到跟前,血水噴射。

然而正當齊蕪菁要抬腳之時,卻忽然神色一凜!隨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奮起躍身,滾落在另一側。

就是這一瞬的避讓,讓「普布」殺紅了眼,不顧喉嚨插著刀,憤然狂撲過去!

齊蕪菁適才險些被獠牙咬掉耳朵,電光石火間,他迅速爬起身,狠踹刀柄,「普布」「嘭」地摔在一旁,被刀尖重重捅進上顎。

「普布」長嘯一聲,渾身痙攣,用手刨著喉嚨,「咔咔」地嘔著血。

就在這時,眾弟子翻牆躍下,姍姍趕來。

朝盈拔劍喊:「佩蘭君我來助你——」

馭獸族的大駭:「別殺他!」

忽然,廊下的燈籠熄了一盞又盞,齊蕪菁止住動作,喘息不止,卻聽四面陡然響起嗚咽,一陣詭異的狂風呼嘯而至,將眾弟子阻擋在原地。

飛沙漫天,齊蕪菁眼睛驀地痛起來,很痛很痛。

他不僅視線受阻,還被風浪切斷了聽覺,這令他神經猛然緊繃起來。齊蕪菁的第一反應是質問。

為什麼又是這樣?為什麼莫名其妙地,他又陷入了一種孤立無援的境界?

——三千界說:「從崖底上來的,要麼是你,要麼是你的屍體。」

「想讓你的刀臣服,便要用它殺光所有的狼。」

「明白麼?」

明白。

「可以做到嗎?」

可以。

可以。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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