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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帶著明顯個人主觀情緒的評價落到章琛耳里,聽得他輕哼一聲:「見過一面而已,你了解倒是挺深。」

焦航並不理會話語裡輕微的奚落,糾正道:「錯,是兩次!」

「咱們跑長途回來那天下午在路邊遇見過一次,第二天早上準備買禮物的時候在大街上也遇見過一次,這麼一想,我和她還挺有緣。」

章琛:「……」

不管章琛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焦航自顧自掰數起來,「還有一點,人家之後就定在尹記,我也恰好住在天寧街這一帶,你說這巧了不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奇妙。琛哥,說真的,我要是去追求人家妹子,你有沒有意見?」

章琛:「……你不需要問我。」

「怎麼不需要!」焦航一臉認真,「上次你把人家趕下車時說過的話你都忘了?你忘了我可沒忘,你說和人家妹子有仇!我拿你當親兄弟,你要是不喜歡人家,那我肯定直接就不踏出這一步了。」

「所以琛哥,你到底和人家小姑娘有什麼仇啊?」焦航趁機問。

章琛沒吭聲。

腦海里浮現的一大片大片的紅帶他記憶返回到那個遙遠的下午。

那是血跡的紅,一灘一灘的血在他腳底洇開,弄髒了他哥給他新買的小白鞋,而他哥的屍體,就躺在他腳邊。

那天是放寒假的最後一天,學期末考試的結果已經公布,他是班上第一名。

他哥和他有過約定,只要他期末考試能保持第一名,就帶著一家人過年時候去首都旅遊。

他是高高興興回家的,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報告給他哥,一回家卻瞧見門口被一大群人堵住,都是來討債的。

就在他還搞不清楚情況時,旁邊一座拆了半截的居民樓上突然從天掉下一道身影,不偏不倚落在他身邊。

定眼一看,那連眼睛都沒合上的破碎面容,是他哥。

他父母走得早,他在上小學的時候就開始和哥哥相依為命,他哥也是個讀書的好苗子,成績特別好,可為了賺錢養活家裡,供他讀書,他哥選擇輟學學手藝養家餬口。

他感念這份恩情,在學校讀書的時候總是異常用功,他希望完成他哥對他的期望,考上好大學,做個科研人員,也希望將來能有機會回報這份恩情。

但天不遂人願。

他哥的死並不是自殺這樣簡單。

在被逼債的人弄得焦頭爛額時,他依舊不肯接受他哥自殺這個事實,他哥明明是謹慎的性子,並不好大喜功,也不會盲目擴張,怎麼到最後會讓債務累積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他著手一調查,發覺這裡面果然有蹊蹺。

而這其中蹊蹺和尹建國以及林宇紳脫不了關係。

章琛收回思緒,眯起眼睛朝服裝廠門口遙遙望了一眼。

到現在還沒有動靜,看來今天這場動亂平穩度過,鬧不起來。

他有些失望。

等了半天一直沒等到章琛的回覆,焦航正要追問,一抬眸瞧見章琛臉色陰晴不定,他立即將到嘴的話壓下,換了話題:「琛哥,咱倆在這裡等了這麼久,你口渴不渴?我去附近小賣店買兩瓶水來。」

焦航說完開溜,利索地跑去街道旁邊的小賣店,掏了錢捧著兩瓶水跑回來。

回來的時候,正巧路邊走過一群浩浩蕩蕩的中年婦女。

大約七八個人,每人手上都拿著一個銀色外殼的保溫杯。

為首的婦女身材高挑,穿著一件青色長襖,頭髮全部梳上去,露出兩條又細又長的柳葉眉。她面部窄,顴骨高,眼睛細,鼻子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焦航自覺停下腳步,等這群人走過。

哪知這群人落在最後的一位繞路想要加緊步伐跟上大部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乖乖等在路邊的焦航。

對方手中的保溫杯哐當一聲落地。

「你沒長眼睛啊,走路不看路?」對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就罵,罵完撿起保溫杯,合上蓋子,馬不停蹄繼續跟上大部隊。

直到人走遠,焦航都還麻木著。

往常要是碰見這樣的情況,焦航早就扯著嗓子跟人家對罵起來。

雖然對方是婦女同志,不可以動手,但動動嘴皮子總可以。

況且這次完全是對方的不是,明明是對方不長眼睛撞到他,反而惡人先告狀張嘴便罵他,這種人就該扯開嘴皮對罵,這份窩囊氣當場不撒,憋心裡難受!

但這次焦航選擇了閉嘴。

他也不走,緩緩蹲下身去,仔細查看那灘從保溫杯里潑灑出來的暗黃污水。

湊近一聞,宛如走進了廁所。

焦航立即起身,捧著兩瓶水飛奔向章琛,一臉驚恐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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