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悅笑道:「你們人多,也不差他一個,他腳傷還沒好呢,不能喝太多酒。」
「喲,嫂子管得還挺嚴啊!」
一群人嘻嘻哈哈說笑幾句,就去下一桌敬酒了,算是放過戚清柏。
顧悅悅遞給他一條溫毛巾,讓他擦掉臉上的熱汗,小聲問他:「腳痛嗎?」
戚清柏眼神複雜地望著她,好一會才「嗯」了聲,說:「有點。」
「那宴席結束我們就回去吧。」
她記得小說里是寫著酒席後,戚清柏還跟著眾人,一起去男女主的新房,在那鬧出了笑話,也更坐實他對女主求而不得,才娶了個替身。
如今,顧悅悅自然不會讓他去出醜,他丟臉,她也沒臉不是。
等吃完酒席,兩人就去跟新郎新娘道別。
然而,他們在大廳門口卻被一群年輕人攔住了,說什麼也不讓他們走。
有人嚷嚷,「走什麼走呀,下午去添哥家繼續熱鬧啊,戚學霸,當年你和添哥可是關係最鐵的朋友,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
話都說成這樣,再強行離開,就得結怨了。
戚清柏看一眼顧悅悅,眼底掠過一絲自嘲。
顧悅悅是真的生氣了,她可以欺負大反派,但別人想欺負他,還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她伸手抱住戚清柏的手臂,勾唇笑道:「行啊,就一起去熱鬧熱鬧。」
這個時期,擁有摩托車的家庭,就算是生活條件很好的,若是家裡擁有小轎車,那肯定是富貴人家。
而霍家竟然有兩輛小轎車,其富貴程度,可以說是鎮上首富了。
顧悅悅和戚清柏坐著小轎車,一起去參觀男女主的新房。
新房是一棟洋氣的二層小樓,還有個敞亮的大院子,裡面種著各式的鮮花和盆栽,非常氣派。
房子內里的裝修,也是這個時期最好的,霍家是賣家具的,一應家私全是牌子貨,光是一套真皮沙發,價格就很嚇人。
顧悅悅心裡感慨,這麼優渥的生活條件,男女主以後還能把生活過成一地雞毛,也是真能作啊。
斐文音已經把婚紗換下,穿著一條正紅色的連衣裙,連高跟鞋都是紅色的。
雖濃妝艷抹,但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書卷氣。
年紀大的親戚朋友,吃過酒席就散了,來鬧新房的,都是些關係好的年輕人。
都喝過酒,聊起天來都是百無禁忌的。
顧悅悅聽到有人起鬨問霍添,問他倆的洞房夜還在不在。
意思是之前他們有沒有洞房過。
斐文音只是抿嘴笑,霍添笑罵著讓問話的人閉嘴。
顧悅悅覺得無聊,抓了把瓜子邊磕邊聽八卦。
聽著聽著,發現八卦聊到了她和戚清柏身上。
「戚清柏現在在哪高就呢?」人群里有人笑著問。
仔細聽,還能聽出點陰陽怪氣的語調。
而這個問題一出,客廳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好奇地看向戚清柏。
戚清柏本就話不多,今天心情不太好,更顯得安靜,臉上也沒什麼表情,聞言只道:「跟漁船出海。」
那不就是漁民嗎?
眾人有唏噓,也有幸災樂禍。
要知道,戚清柏當年在學校,也算是個風雲人物。
又聽有人說:「聽說只要膽子大,出海跑一趟貨就能發大財,清柏若是有門路,可別藏私啊!」
霍添皺眉,「你別亂說話,這事可是違法的,我相信清柏不會做這事。」
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高瘦男人,嗤笑道:「那難講,我聽說有幾個漁村,家家都在幹這事,都有錢得很。」
戚清柏抬眼看向那人,眼神冷漠。
那人倒是來勁,「做漁民賺不賺錢啊,我聽說在海上吃喝拉撒幾個月,人都餿了,哈哈哈……」
說完他自認很幽默的笑起來。
有人跟著笑,有人面色尷尬。
顧悅悅瞥一眼那人,認出來就是剛才在酒樓門口堵他們的那個,聽說是霍添的堂弟,歲數和他們差不多。
這人明顯是在針對戚清柏。
顧悅悅嗤笑道:「怎麼,漁民是得罪你了嗎?你要這樣嘲笑漁民?沒有漁民你吃什麼海鮮,你自己會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