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斐文音一臉無辜。
顧悅悅直白道：「因為我們會心裡不平衡，不爽快啊！」
斐文音：「……」
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忙道歉：「對不起啊，我…我沒想那麼多，就想帶你們去玩玩。」
說到最後，她眼眶都紅了。
可憐兮兮地看向戚清柏：「清柏，你是不是也這樣想的？我……我沒惡意的，對不起！」
戚清柏沉默無語。
最後還是斐文音受不了這份尷尬，轉身回到霍添身邊。
等人一走，顧悅悅才鬆口氣，惡狠狠地瞪向戚清柏，戚清柏淡定地給她夾了個雞爪。
顧皓看了看妹妹，奇怪地問：「你是吃了火藥嗎？說話這麼沖！」
顧悅悅冷笑，「我不說這麼沖，她永遠都聽不明白。」
「她是什麼人？」顧皓問。
「哼。」顧悅悅冷笑，指向戚清柏，「這話你去問他！」
顧皓又看向戚清柏，戚清柏嗓音清冷，簡明扼要答：「高中同學。」
「哦。」
顧皓也鬧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沒再追問，回頭又問妹妹還想吃什麼。
顧悅悅原本胃口還不錯，什麼都想嘗嘗，可看到斐文音和霍添後，她就倒了胃口，什麼也吃不下。
把餐桌上的食物全吃完，三人便結帳離開了。
臨走前，顧悅悅瞥一眼斐文音，見她臉色不太好，應該是被她剛才的話傷到了。
呵呵，活該，誰讓她總往他們跟前湊！
不過，這事怎麼透著一股詭異。
原小說里，斐文音是沒那麼在意反派的，甚至是對反派避之唯恐不及的。
可現在看來，反而是戚清柏不怎麼在意斐文音了，斐文音卻總主動貼上來。
這麼為什麼呀？
顧悅悅猜測，可能是她帶著戚清柏不按劇情套路走了，劇情才安排斐文音主動來靠近他們。
最終目的，應該還是希望戚清柏能順利黑化。
開什麼玩笑，有她顧悅悅在，戚清柏就不可能黑化！
顧皓在裝修材料公司，打了幾年工，混了個小部門經理，工資不算高，但人脈還不錯。
去到批發部，和員工都很熟絡。
顧皓領著妹妹和妹夫，在門店裡逛了一圈，又去後面的大倉庫看。
顧悅悅和戚清柏完全是外行人，今天算是來上課的，還帶著筆記本。
不過顧悅悅倒是不擔心，反正以後有什麼不懂的，打電話問她哥就好。
經驗都是積累出來的，等他們做個一兩年，就什麼都懂了。
畏首畏尾反而什麼都幹不成。
學習這件事，真的要看天賦。
顧悅悅沒有學習天賦，讀到初中畢業，就撂挑子不學了。
戚清柏天生聰明，卻因為是反派，高中畢業就被迫輟學。
兩人同時聽顧皓講解，戚清柏聽一遍就懂，顧悅悅埋頭記筆記，還記得亂七八糟。
「剛開始也不知那邊什麼好賣，天花板吊頂，牆面漆，地板……都進一些試試吧，不行再退回來。」
有顧皓在，這些都是很好操作的。
戚清柏說：「我看這邊有很多門店，都只賣一款材料。」
有專賣門的、賣瓷磚的、賣衛浴的。
顧悅悅有些意外，問：「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來的路上看到的。」他說。
觀察得還挺仔細，顯然也是用心了。
「對，但那種模式，還不太適合我們鎮，最好就是幾樣都賣，大家才不用到處找。」
三人在大倉庫呆到下午，中途一人吃了一個盒飯，等走出倉庫時，顧悅悅都有點頭暈眼花。
大腦一時間塞進太多知識，有點不堪重負。
正好有輛小貨車進來卸貨。
顧皓和戚清柏上前搭把手，幫忙把貨卸下車。
等車子空了，顧皓突然說，「清柏想不想學開車，我讓小陳教你，教個兩三天應該會了。」
顧悅悅有些錯愕，「怎麼突然要學開車。」
顧皓道：「萬一以後生意好，買個小貨車也好送貨。」
買小貨車？？
顧悅悅覺得她哥真敢想。
不過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汽車這種大傢伙。
戚清柏也不例外，早就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