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照穿越前的卷宗看,造就這場劫案的是一個叫鬼頭昌的私人武裝頭子,其人無比兇殘,這趟最終也只有聶釗一個人僥倖逃脫,原身和聶涵都將遇害,葬身菲律賓。
明知會死當然要如實以告,所以陳柔說:「阿涵,以我看這不是普通的綁架,而是有預謀的殺人案,所以咱們……都會死!」
聶涵驚訝於陳柔敘事時的冷漠和平靜,但她分析了一下形勢,也接受了現實,聳肩抽泣了起來:「想要錢我爺爺可以給的,為什麼啊,他們非要殺我們?」
又喃喃的啜泣著自問:「到底是誰啊,非要我們死?」
這個問題,陳柔暫時還無法給予答案。
吃完巧克力,她的體能補充了不少,就開始嘗試解繩索了。
用纜繩捆成的繩索徒手是解不開的,但可以嘗試用撞擊的方式先弄鬆它。
一直在顛簸的船體是天然的助力,她找到合適的角度將繩結撞到鐵欄杆上,隨著船搖晃的頻率一下下撞擊,約摸過了兩個小時再摸,就發現繩結鬆動了許多。
這時她只需略微掙扎就可以解開它了。
但陳柔並沒有急著解開繩結,而是保持著被捆綁的姿勢。
她當然要逃,但她得先摸清外部環境,以及劫匪團伙有多少人員槍枝。
再就是,等她將來見聶釗時他是一名殘疾人,病也正是在這場綁架中落下的。
作為一名特警,即使穿越了,陳柔的職責不會變。
她不但要自己逃,還要把聶釗和聶涵這兩個人質一起營救出去。
那麼她就得知道聶釗被關在什麼地方,規劃出一個完整的脫逃方案出來。
*
又不知過了多久,船體猛晃又陡然剎停,看來是到目的地了。
片刻後艙門再度打開,一個穿著草綠色武裝制服,戴墨鏡的光頭走了進來,獨眼龍和絡腮鬍倆躬腰跟在後面。
乍一看聶涵滿頭的血,光頭生氣了:「撲街仔,你們怎麼把聶大小姐搞成這樣?」
倆劫匪一臉簌簌的低下了頭。
看到蜷縮著的陳柔,光頭摘了墨鏡,露出一雙色眯眯的魚泡眼:「膚如瓊脂貌似羞花,陳柔小姐不愧曾經的港姐大熱門,果然非同凡響。」
又冷冷看倆劫匪:「陳小姐你們沒敢動吧?」
絡腮鬍和獨眼龍異口同聲:「老大點名要的,我們不敢!」
光頭丟了一串鑰匙給身後一個蒙著黑面巾的男人,說:「先把她們送到宿舍,等老大忙完,想玩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開鎖放人。」
蒙黑巾的男人上前一步,沉聲說:「是。」
獨眼龍和絡腮鬍跟著光頭走了,面蒙黑巾的男人打開頂艙,旋即一隻巨大的鐵鉤勾過來,裝著兩個女孩的鐵籠子被塔吊升起來,直接吊出船艙,吊向外面。
陳柔心怦怦直跳,會被吊起來送下船是她沒想到的有利條件。
正值傍晚,夕陽西下,隨著鐵籠升到半空,就可以看到這個地方的全貌了。
這是個港口,隱在一片山灣中。
港口分了區,標註著營房區,勞作區和營務區。
碼頭停泊著許多龐大的貨輪,岸邊還停著一大排裝甲車和兩輛坦克。
居高臨下,陳柔看到剛才那個墨鏡光頭了,他率著一幫劫匪正在往標註著營務區的方向去,雖然沒有看清,但她要沒猜錯,他們押送的應該就是聶釗。
陳柔默默記下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哐啷一聲鐵籠著地,她倆被送進了一個大院子裡,就放在院子中央。
蒙黑巾的男人也跟來了,站到了鐵籠旁做守衛。
陳柔緊緊盯著聶涵,直盯到她下意識抿緊嘴巴才仰起頭,用極輕柔的語氣對守衛說:「哥哥,我好渴啊!」
守衛聞言身子陡然一震,但依舊緊攥著槍目視前方。
不過終於,他還是緩緩側眸,勾勾手指說:「過來吻我,吻爽了我就給你水喝。」
第3章 你都有勇氣自殺了,就沒想過活著逃出去?
話說,穿越前的陳柔出生於1988年6月18日。
巧合的是,這一天恰好就是今天,也是原身死亡的日子。
兩個同名同姓的女人,一個死的同時另一個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