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還有一把鑰匙,也遞了過來:「三太,這是家裡的鑰匙。」
陳柔把保險箱推給了他:「明叔,麻煩你幫忙開一下。」
明叔先戴上白手套再接過保險箱,三把鑰匙同時插進去,啪的一聲,保險箱開啟。
在心裡默默跟原身說了聲對不起,陳柔接過了保險箱。
……
是上面是一個用蠟封印的,泛黃的小信封,然後是一隻A4大的大信封,信封沒有封蠟,是打開的,明叔將兩隻信封一併交給陳柔,說:「居然還有東西。」
又說:「三太,這香囊存的時間太久,只怕一碰就會碎,您自己拿吧。」
裡面還有一隻緞面的香囊,並半枚月牙形的玉佩。
上輩子也沒少看穿越小說,陳柔的第一反應是:原身的身世肯定有故事,她的父親應該也不僅僅是九龍城,豬籠寨里的一對普通夫妻那麼簡單。
小信封應該是私人信件,律師手裡沒有備份,但大信封里的文件,律師手裡是有備份的,而且這個備份還要跟聶家交接。
在韓玉珠的遺囑中,她所持股的阿生珠寶,原身在結婚後將繼承5%,生一個兒子則可以多繼承5%,這個跟聶臻的太太的名額是一樣的,生孩子越多占的越多。
然後是房子,作為婆婆,韓玉珠送了原身一層樓,位置就在中環,除此之外她還送了原身一大堆的珠寶首飾,而且是早就分配好,存在珠寶行的。
陳柔現在只需要吩咐一聲,明叔就會拿著單子幫她兌回來。
這麼一封財產在聶家不過毛毛雨,但於原身來說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
陳柔還沒考慮好拿這些東西怎麼辦,也就先把信封收了起來,下了樓,回到車上她才拆開小信封,這時她以為小信封里會有韓玉珠寫給她的信,其實不然,只有一張出生紙,紙上寫著她的名字,陳柔,但是父母欄沒有寫名字,是空白的。
不過在父親和母親欄里各有一枚指紋,一大一小,估計是一男一女的。
這要再搭配上那枚香囊和半枚玉佩,妥妥的身世問題。
最近家裡保鏢少,明叔是自己開的車。
陳柔就在副駕駛,遂問明叔:「明叔您是一直跟著我婆婆的傭人,您應該知道原因吧,為什麼我婆婆會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為我訂一門婚約呢?」
明叔說:「應該是因為眼緣吧,她原來可喜歡你了,總愛抱抱親親你。」
陳柔掰的拳頭咯咯作響,突然問明叔:「嘉峪的鼻樑還好吧,我當時打的有點嚴重呢。」
明叔聽到這話語中的威脅了,連忙說:「關於您的身世問題主席和那位姓梅的也只略知一二,只有三爺是最清楚的,您問三爺吧。」
這時車已經回到醫院,進地下車庫了。
見陳柔不說話,明叔一腳剎停了車,兩隻手捂上鼻子,試著說:「三太,我經常要出門的,不但會碰到熟人,還有記者在醫院外面蹲拍,我的鼻樑要是斷了,不好見人的。」
他怕這位一言不合就上拳頭的三太要打爛他的鼻子。
但其實陳柔只是恐嚇他,並沒想打他,說話間她已經下車,上電梯了。
一個能在香江這種遍地大佬的地方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女人,韓玉珠不可能給兒子指個隨隨便便的兒媳婦的,所以原身的身世一定有故事。
當然,梅潞和梅寶山都是在放屁,胡扯,分她的心。
韓玉珠會選原身做兒媳,只有一個原因,原身的身世會對聶家的生意形成莫大的助力。
也罷,聶釗父子都還在病中,還需要休養幾天,她眼前的危險也已經解除了,難得也能休息幾天,陳柔正好探究一下原身的身世問題吧。
第69章 獵殺繼續,下一站目標:九龍!
但等陳柔上樓時聶釗已經不在病房了,而且是……出院了!
是的,滿打滿他動完手術才第四天,據留守的安秘書說他已經去公司開會了。
安秘書和腦科的劉主任也忙忙碌碌的,因為照他們的說法,這幾天聶釗都會住在公司,劉主任親自帶隊,要帶兩個護理和一個醫生帶著常用藥品去醫院值守。
輕傷不下火線,聶釗不但要帶病上班,還要突擊完成香江機場的所有工程。
錢不是大風颳來的,有錢人的錢也不是躺著就能賺來的。
陳柔得由衷說一句,聶老闆夠拼!
她的人裡面聶釗帶走了倆,宋援朝和鄺仔,灣島仔還在,在生活秘書阿寬的帶領下正清理戰場,收拾東西,在走廊碰上陳柔,小聲說:「老闆被抬去上班了耶。」
兩手提著八隻裝滿紙尿褲和髒衣服的黑塑膠袋,他又說:「老闆真是拼命三郎!」
陳柔反問:「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救的你,我應該才是你老大吧。」
灣島仔把黑塑膠袋扔進垃圾筐,再從脖了上扯下毛巾,又從屁股後面摘下酒精壺,邊仔細擦著重症室的門框邊說:「陳小姐,我可是台北第一夜店小王子,不做人馬仔的喔,以後我就跟著聶老闆好好幹了,早晚有一天,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