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仰頭望虛空:「阿祖,你帶女孩回家了,怎麼不早說呢?」
看來她不但腎臟不好,還是個瞎子,看不到。
陳柔說:「阿婆,我是阿祖的同事,您先吃蛋撻,我和阿祖聊點事。」
「我有蛋撻就好啦,你們去聊事,阿祖,去給這位小姐做飯呀,讓她嘗嘗你燒的菜。」女人又對陳柔說:「我家阿耀好乖的,會燒飯,愛做衛生,是個好男人喔。」
吳耀祖默默的關上了臥室門,把老媽關在了裡面。
廚房在陽台上,電話是明線,就在廚房門上經過。
他要進廚房,宋援朝就站在門口,一剪刀剪掉了電話線,扣了他大哥大的電池,連他牆上掛著的BP機也收到了兜里,然後雙手抱臂,就在門口站著。
進了廚房,他機械的掏出電飯煲來,邊淘米邊問:「你們想知道什麼?」
陳柔拿只碗過來,把魚膠放進去泡著,拿出青菜來摘,問:「給於sir做了多久的髒手套了,於sir給你的報酬呢,免費幫你母親洗腎,還是給你送套房?」
吳耀祖從冰箱裡拿出半隻雞放進砂煲,再把魚膠加進去,加水沒過雞,再丟了幾塊五枝毛桃,打開了火:「是,我曾心懷叵測殺過同事,你們可以報警,也可以就地殺了我,我知道你們聶家有錢,擺得平一切,陳小姐,等我做完這頓飯你就動手吧,我早就準備好償命了,無所謂的!」
宋援朝都無語了。
他以為這人被陳柔打服了,結果不但沒有,還給成個勇士了。
他這是要為於崢嶸那種垃圾頂鍋,英勇就義?
這是吳耀祖家,他還有個生病的老媽,當著他老媽的面不太好動手,宋援朝就在考慮,是不是把吳耀祖拉進公廁再揍一頓,一次性給揍服再說。
宋援朝搓搓手,再給陳柔使個眼色就準備要上手逮人了。
但陳柔用眼神制止了他,轉身到吳母的臥室門口,朝著輕輕推開臥室的門,朝著屋子裡默默看了片刻,再關上門回到廚房時,灶台上的雞湯和米飯都已經開鍋了,兩隻鍋子都在嗚嗚的沸騰,吳耀祖埋著頭,正在默默的擦洗著灶台。
第107章 他媽的病跟於崢嶸有關聯嗎?
她從宋援朝手裡接過剪刀,又拿出支錄音筆來打開,再說:「好,咱們先不談於sir,但我需要知道你前天去找爾爺和董爺都聊了什麼,這個不過分吧?」
吳耀祖手略停,眼珠才轉,陳柔舉剪刀:「你阿媽在吃蛋撻,心情很好,胃口也不錯,給我個面子,不要讓我當著一個母親的面把她兒子的吊剪下來餵給狗吃!」
宋援朝也算久經沙場,都被嚇的褲襠一緊。
剪吊,給狗吃。
他不知道陳小姐那么小布爾喬亞一個女孩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
不過還蠻好聽的。
而且陳小姐在說那種髒話時,樣子特別的帥,無敵帥!
吳耀祖果然被嚇到了,他面色慘白,顫抖著手說:「爾家已經死了的少堂主爾鴻和董家故去的少堂主董鷹在二十多年前,曾經同時追過一個女孩。」
爾爺和董爺誓不兩立,殺的不可開交,但倆人的兒子在追同一個姑娘。
這聽來就叫人頭痛,孽緣吶。
陳柔點頭:「我猜那個女孩姓陳,她是哪裡人,做什麼的?」
「那是個從大陸偷渡來的北姑,據說是文工團里跳芭蕾的首席,專門跳《紅色娘子軍》的,不過來香江後只是做個髮廊里的理髮小妹。」吳耀祖說。
從他的反應來看,關於原身的生母姓陳這點,陳柔是押准了的。
那位陳小姐是個從大陸偷渡來的女孩子,按時間應該是六零年代,既說她跳《紅色娘子軍》的首席,那可了不得,因為那個舞蹈需要非常高的體形天賦。
也就怪不得原身跳芭蕾天賦超常了。
米飯眼看溢鍋,陳柔眼疾手快揭了半個蓋兒,舉起錄音筆,柔聲說:「其實我都知道,但我要你親口說出來,你上午爾爺下午董爺,都跟他們談了什麼?」
吳耀祖被個女人給唬的跟只受了驚的兔免子似的,他說:「爾鴻和董鷹死的時候,那個姓陳的女孩有身孕,雖然她後來躲起來了,但我能找到她的孩子。」
據說爾鴻和董鷹死於同一場火拼中,互捅,你捅我的肝我捅你的肚子,我啃你的耳朵你挖我的鼻子,總之是打的血流成河,天地變色。
他們雖說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也難得同年同月同日死。
假設他們追過一個姑娘,那姑娘又懷上了遺腹子,那會是誰的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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