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太或者不是特別清楚他的底細,但同床共枕之人,要說她一點都不知道也就說不過去了,所以她說:「早點回家,我和崽崽們,爸比都在家等你呢。」
於崢嶸笑望著妻子進了院門,這才走向不遠處的綠化帶:「阿祖?」
他家就在中環,賽馬場的旁邊,獨門獨戶的大院子,周圍也特別安靜,真可謂進一步繁華加身,退一步寧靜致遠,相比淺水灣的富豪們,這叫大隱隱於市。
吳耀祖進前一步:「於sir.」
大晚上的,他穿的也很簡單,大T恤加短褲,連塊手錶沒戴。
於崢嶸上下打量一番,示意他往前走,邊走邊問:「事情溝通的怎麼樣了?」
所謂事情說來有點曲折,他要求爾爺或者董爺一是直接帶人殺進聶家的山莊救出梅潞和聶耀,二是要在同一時間,在他做配合的情況下一槍爆頭聶釗,永絕後患。
吳耀祖的心跳的怦怦的,因為他是唯一能給於崢嶸錄音錄像成功的人。
而現在他倆的聊天只要能錄下來,就是足以讓於sir在香江身敗名裂,並被處以絞刑的呈堂證供!
第114章 一手交錢一手交錄像
他跟在於sir身側,邊走邊說:「爾爺和董爺都提了些要求,要我轉達給您。」
這是一條繞著中環賽馬場的林蔭道,另一邊是處高爾夫球場的人工湖,寂靜而清幽,於崢嶸也是T恤加短褲,但兜里揣著大哥大和一把手槍,腕上戴著名牌手錶,健美的肌肉輪廓被T恤勾勒著隱隱的六塊腹肌,黢黑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他突然出手,迅速的拍了幾把吳耀祖的腰和屁股,又摸摸他茂密的頭髮,說:「你也太瘦了點,要好好吃飯啦,你家阿媽可全指望你呢阿祖。」
吳耀祖默默接受了他這種分寸太過的親切和關懷,說:「好。」
再走幾步,看到一條長椅,於崢嶸轉而坐到了長椅上,一坐下就把鞋都脫了,還示意吳耀祖:「我不嫌你腳臭,脫了舒服點啦,我們坐下來慢慢聊吧,嗯?」
吳耀祖脫了鞋子,於sir立刻接了過去擺遠,攤手:「這樣就涼快又放鬆啦,好啦,談事情吧!」
既涼快又放鬆?
但要是吳耀祖在身上戴了竊聽器或者錄像設備,他分分鐘就會察覺。
他還帶著手槍,又是湖邊,吳耀祖很可能今晚就會死的不明不白。
池塘邊蛙鳴一片,蟬鳴沙沙,於sir翹起二郎腿來,又問:「最近你家阿媽沒有換醫生吧,還在我安排的診所看病,光宗呢,工作乾的還順利吧?」
吳耀祖心怦的一跳,說:「我阿媽還就那樣,馬馬虎虎,但光宗近幾天說是去了菲律濱幫一個大佬做事,我怎麼都聯絡不到他。」
「告訴我那個大佬是誰,我來找他,然後讓光宗聯絡你。」於sir說著,扯回了話題:「他們都提了什麼要求?」
他們當然就是爾爺董爺了。
吳耀祖說:「兩位爺聽說後都特別激動,也願意配合咱們,但都要先看照片和血型報告。」
大佬只是老了不是傻了,真有那麼個孩子,人家要先看照片,驗血型的。
這是認親里最基礎的。
於崢嶸說:「董鴻和董鷹都是O型血,那個被他倆追的北姑我這兒有記錄,也是O型血,你弟也是O型血,而且他從小在埠外長大,只要自己不說,天衣無縫。」
吳耀祖點頭,再說:「爾爺提了一個要求,他說鬼頭榮和項天戈都死的太蹊蹺,他不敢貿然下手,希望咱們警方能給予配合,於sir,這個應該可以吧?」
於崢嶸有點不高興了:「怕搞不定他就多派幾個人,去東南亞請幾個泰拳高手也行,我這裡不可能再派人了」
也是因為連著兩次栽跟頭,他也有點煩了,再說:「九龍警署的李sir不是咱們的人,他手裡還有從項天戈的車裡搜出來的警員證,我處理李sir都還需要時間,哪裡還能再幫他,他不行就換爾爺。」
吳耀祖再說:「但是爾爺說他打聽過了,那個叫陳柔的女人一身功夫,而且常伴聶釗左右,不好搞的,他希望你能親自出面。」
於崢嶸更不耐煩了,皺起眉頭說:「阿祖,如果我能出面,我還找他們幹嘛?」
沉吟片刻,再說:「你明天把我給的,那個北姑大肚皮的照片給他們看,就說確定是他們的孫子,他們要不配合,我們也沒辦法,只好把那個孩子殺掉,你說對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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