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皺眉:「所以呢?」
灣島仔半個身子都趴進車窗了:「你完全就是大佬誒,女大佬,要不要考慮一下,下一步跟我一起去灣島,我們踏平竹聯幫,四海幫和天道盟,對了,日本我也有關係的喔,山口組的副會長是我爸比的朋友。」
「滾!」陳柔說完,一腳踩上了油門。
灣島仔要不是縮脖子快,都要被她的車給帶跑了。
但他收回脖了,笑眯眯的揮手:「女大佬,記得考慮我的提議喔!」
他在今天又有了新的人生目標,抱著陳小姐的大腿回灣島,他就能做島上第一大佬!
……
說回兩位大佬,今天冒著跟警方起齟齬,和被大英駐軍收拾的風險,倆人殺到香江島,本以為一場跨世紀的恩怨會在今天有個結果的。
誰知不但沒有拿到結果,還碰了一鼻子的灰。
本來倆人喜歡一較高低,按理此刻就該飈車,要爭一個誰先過海底隧道。
但今天看二位大佬心情不好,司機開車開的都很慢,兩輛老爺車被手下的車環繞著,像龜爬一般,被淹沒在擠擠攘攘的車流中。
先說爾爺這邊。
雞哥坐在副駕駛,時不時就要回頭看一眼,見爾爺一臉憂心忡忡,醞釀了半天,試著勸解說:「阿爺,也許陳小姐不是咱家,是董家的呢,她也太……」太猛了。
而他家的少董家爾鴻是個特別斯文的男人,怎麼看陳柔也不像他能生出來的。
想不通嘛,雞哥就又說:「她還是首富家的太太呢,怎麼就那麼凶呢?」
爾爺再深深嘆了一氣,但就在雞哥以為他也會因為陳柔的凶而大失所望,不願意相認,而會把她推給董家時就聽爾爺說:「不愧首富教導,好優秀的孩子啊。」
雞哥吸鼻子:「可是她,她……」她打人呀!
爾爺說:「我在九龍七十年,還沒見過哪個孩子能像她一樣,剛柔並濟,殺伐果斷,足智多謀。」
他越說越興奮,兩眼放精光:「除了我們爾家,沒人能生出那樣的孩子。」
雞哥輕輕碰鼻子,完了,他的鼻樑斷了,他好難過。
但司機順著爾爺的話茬說:「小姐的眉眼鼻子都像您,她肯定是咱家的。」
爾爺想聽的正是這,在座位上摸著,司機知道他在找啥,打開中控雜物箱翻出張陳柔的照片來:「您看,她跟姓董的可沒有一丁點的相似。」
爾爺接過照片貪婪的看著,越看照片上的女孩就越像自己,深深點頭,又長舒了口氣:「我真的沒有想到,沒想到她竟是個能接家業的孩子。」
九龍的家業可不好接,更不是一個嬌嬌小女兒能接棒的。
但是誰能想到那個那個女孩她是那麼的有魄力,那麼的果斷剛強。
她要就那麼離開爾爺都都不覺得意外,但她能連打雞哥和獨眼哥,她就有意思了。
她那幾拳頭讓爾爺無比的驚艷。
他心裡原本還有假設,萬一陳柔是董家的血脈,殺無赦,但現在他心裡已經沒有那個假設了,他一心認定她是自家的,絞盡腦汁,只想該怎麼才能相認。
董爺其實也一樣。
奔馳老爺車慢的像烏龜在爬,他在車上哈哈大笑:「我家的!」
獨眼不在副駕駛,因為他已經著不住,被提前送醫院了。
董爺的副駕駛是他的二堂主翁華,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翁華也是知道怎麼能讓董爺開心的,他形容:「小姐去拉引線時我就知道她姓董了,她的魄力和膽識滿香江只有一個人才有,就是阿爺您。」
董爺也要找照片,一摸,從兜里掏出來了,看看自己再看看陳柔:「我倆像嗎?」
司機試圖捧場:「她的眉眼……」
從後視鏡里看看董爺飛成八字的眉毛和鬍子,也不能瞎說嘛,就說:「眉眼跟咱們去了的少堂主一模一樣。」
董爺不高興了:「瞎說什麼呢,董鷹那麼丑,這孩子呀……像她奶奶一模一樣。」
司機只好說:「對對對,像她奶奶。」
「長的怎麼樣不重要,關鍵是性格好,像我,一看就有魄力!」董爺再感嘆:「你們看到了吧,她會打人,姓爾的能生出會打人的孩子嗎,不會,他是個卑鄙小人,陰溝里的蛆,他生不出來,所以孩子只會是我們董家的,她是我們董家唯一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