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打開茶葉包裝,讓宋援朝去叫一壺熱水,並把他的茶具送以樓上,他準備煮茶吃,但是,剛才聶榮和梁利生的聊天他也聽到了。
而關於聶耀在大陸的事,因為大陸軍方覺得是個驚喜,刻意瞞著,所以就連聶釗都不知道,直到這一刻才剛剛聽說。
好傢夥,老爹上趟大陸,時間不長,事兒辦的不少。
非但差點給他找個小媽,甚至還跟聶耀見了面?
陳柔看出他的不開心,斟酌著說:「咱們二爺只是私下跟老爺子見了一面,並沒有深聊,而且你知道的,他對老爺子的成見很深。」
就現在來說,不論是奪權還是爭財產,聶耀都已經不可能了。
哪怕他再回香江,登報,登上電視控訴聶釗都沒有用,在兄弟之間關於金錢和權力的較量上,聶釗已經徹底把聶耀踩到腳底下了,也不是那麼在乎他了。
相比之下他對於陳柔買來的米花糖更感興趣,打開包裝拿了一條:「也是你買的?」
陳柔本來想說是,但話到嘴邊又改口:「是梁叔啦,他說你愛吃這個。」
聶釗分明看到了,是她自己說他愛吃才幫他買的,而且應該還有一份,明天一早,會由晚一步回來的安秘書給他帶回來,只因為她覺得早晨的米花更加新鮮。
但陳柔之所以會有一種能讓所有接觸她的人都死心塌地的喜歡她,就是因為,她總是在很多不經意的小細節上,總是喜歡在人和人之間拋橄欖枝。
對了,她還買了一些大陸那邊產的點心,當然了,也是有用處的。
聶嘉峻在新加坡讀書,並不在家。
但是聶嘉峪剛剛放學回家,瞟一眼客廳里的爺爺,當即直奔書房。
但小叔不在書房,他於是上樓,一出電梯就說:「好香啊,是茶葉香嗎?」
聶釗的泡茶功夫還是這兩年回香江後,於生意場上學來的。
他不怎麼愛喝茶,茶具也不算太講究,但是,陳柔買來的茶葉,本來是郭家兄弟用來釣聶榮的,當然是極品好茶,隨便沖一杯都好喝的,這不,就被便宜子孫們給享用了,聶釗剛才喝了一杯,在由衷誇讚:「確實好茶。」
也給聶嘉峪斟了一杯,教他:「先聞香再品茶,既說頰齒留香,你就要在舌尖上多回味,茶的香氣才會發散。」
聶嘉峪是新生代,哪裡有耐心品茶,倒是舉起一塊點心來,就著茶吃了一口,點頭了:「這是腐乳餅吧,配茶吃香的,好香好香。」
陳柔笑著說:「你果然愛吃腐乳餅啊,是你小叔告訴我的,也是他特地讓我給你買的,但我要本來不信你愛吃,現在看,你小叔還挺了解你的嘛。」
聶嘉峪捧著半塊餅,回看聶釗,孩子都害羞了:「小叔竟然知道我愛吃腐乳餅?」
其實就跟把米花糖的功勞歸給梁利生一樣,陳柔是在拉進聶釗和聶嘉峪之間的感情,怕他戳穿嘛,她眨了眨眼睛,又抿唇一笑。
就在這時聶涵也放學回來了。
她比聶嘉峪還要精,知道自打聶榮回家以後,小叔小嬸的活動地就變成了頂樓,所以從地下室一下車,電梯直達頂樓。
而她雖然是個吃貨,但是陳柔並沒有給她買吃的,反而給她買了一沓子的書,剛才也已經提到頂樓了,看聶涵來,舉起一本書來說:「看看這是什麼?」
聶釗有點不太開心了,因為他懷疑太太會說書是宋援朝買的。
但還好,陳柔並沒有,而是說:「我給你買了幾本我們大陸的書,都是地理和歷史方面的,還有,你不是對自衛戰感興趣嘛,這有一本南海軍區主編的,看看吧。」
其實就算陳柔不提宋援朝,聶涵也會提的。
接過書來,她手捂嘴巴,小聲說:「我可聽明叔提過,宋仔原來當過兵喔。」
再啪啪啪的翻書,當著她小叔的面笑了起來:「好像就是在什麼南方的軍區呢,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打過仗,我得看一看,萬一上面有他的照片呢?」
陳柔連忙說:「我已經翻過了,沒有。」
聶釗忍無可忍,說:「阿涵,你才20歲,還是個小孩子。」
聶涵抱著書一笑,說:「我知道啦,多謝小叔關心,但現在我要去看書啦。」
聶釗還想說什麼,但陳柔說:「以後咱們的商業重心肯定會在大陸,讓她多了解一點大陸難道不好嗎?」
聶嘉峪正在吃點心,覺得不對,反問陳柔:「那我要不要也關注一下大陸?」
陳柔看聶釗,來了句:「孩子問你呢,他需不需要多讀點書?」
其實只要家庭的基調是對的,孩子也都會學好。
不等小叔表態,聶嘉峪就說:「小叔,我會努力表現,爭取讓你認可我的。」
但聶釗卻說:「我一直都是認可你的,當然,如果你能少玩點遊戲,多讀點書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