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釗噎了一下,因為他今天路過九龍警署是個偶然的隨機事件。
霍岐也是在執勤的時候,於路上看到他,然後扔的錄像帶,隨機中的隨機。
那麼,陳柔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霍岐對著他傲不兮兮,牛逼哄哄,私底下要給盤錄像帶,還要先給他太太獻個奸,盡個忠不成?
陳柔要去修理車的,一個躍步已經上卡車了。
毛子哥大手過來要關門,又伸伸拿他腦殼頂住,因為他把門子打過來,才發現老闆揚著脖子,在看座位上的老闆娘,差點,他就把老闆的頭給打爆了。
聶釗揚著脖子,一臉求知慾:「為什麼?」
又問:「他跟你講過吧,為什麼要刻意把錄像帶給我?」
聶老闆的齷齪心思,霍sir跟宋援朝,sam,甚至ram他們一樣,都對他太太懷著一種既欣賞又愛慕的心情,還總覺得他配不上他太太,隨時想邀寵上位。
他想知道是不是這樣,他知道的,他太太不愛別的男人,只愛他。
誠懇如她,也肯定會告訴她正確答案。
陳柔說的,也確實是正確答案,她說:「霍sir是全香江骨頭最硬的阿sir,雖然脾氣壞了點,也喜歡干點小壞事,但君子不拘小節,他不幫大惡的。」
So,就這樣?
聶老闆覺得不對,還覺得太太是太過鈍感了。
他最了解了,外面的男人,沒有一個正經的好東西,哼!
好吧,目送太太離開,聽到屋子裡兒子在哇哇的哭泣,聶老闆還是去安撫寶寶吧。
但是,可憐的,還沒有學會說話的小阿遠終於是沒有夠到他心愛的小摩托。
他還太小,力量就那麼多,孩子又被拉著玩,洗澡,搞的筋力竭。
爸爸不懂別的,就只會餵奶。
阿遠也還處在有奶就是娘的階段,見有奶瓶就叨。
叼上之後,他本來想等吃飽了再努力,去追他的小摩托車。
可隨著爸爸把他放進舒服的嬰兒車,再推一推搖一搖,阿遠就舒服的閉上眼睛了。
小孩子也有記憶力的,第二天起床,還心心念念他的小摩托,大清早就鬧著要下樓,但可惜今天小摩托已經被人帶走,入場返修去了。
而等小阿遠再見到摩托車的時候,就又是三個月之後了。
最近一段時間她除了帶他上山跑一跑,玩一玩,倒也沒有去過遠的地方。
而哪怕她去九龍,或者抽空上大陸,以及張子強一案的庭審,她當然不會帶著崽,頂多是她要出門,就放到公司,聶釗的辦公室,讓他照看幾個小時。
但今天陳柔必須帶著兒子,因為近幾天聶釗跟梁利生上首都去了。
而雖然在她看來,上首都還帶保鏢就好比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可她對大陸有親情濾鏡,而在聶釗和梁利生的眼睛裡,有的是法新社式的濾鏡,所以除了宋援朝以外,別的保鏢聶釗全帶走了,陳柔又正好要上九龍,就又把小阿遠帶上了。
她的機車重新翻修了一遍,但因為不是霍岐霍sir照料著翻修的,性能還是不太好,陳柔試著騎了一圈,就發現它的加速大不如前了。
但也沒有辦法,她為了修車,還親自聯絡過霍岐,想讓他來試一試她的機車,給點維修方面的建議,可是不論打警隊,還是霍岐的私人電話,他都拒絕接聽。
車也就只能暫時維持現在的樣子了。
她要去的當然還是九龍警署,因為就在今天,香江警署和大陸警方在經過長達一百天的偵破後,要開會,商討把張子強一案提交到律政署的各種細節。
聶嘉峻作為當事人,當然也要出席。
而因為發生了綁架案嘛,這個學期他索性休學了。
也是因為聶榮的強烈要求,他目前住在淺水灣,因為是成年人,又是當事人,也算給大陸警方面子吧,這一百天內,他還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露面。
當然了,瑟瑟發抖,在阿寬和阿輝幾個保鏢,以及一幫律師的陪伴下,下了車他就直奔警署內部,還學著張子強的樣子,讓保鏢們把自己夾在中間。
上了樓,正好碰上岳中麒,他保鏢都不要了,緊趕幾步,挽上了岳中麒。
岳中麒只感興趣一點:「聶太人呢,怎麼沒一起來?」
阿寬上前一步,解釋說:「太太住在山上,來的會晚一點。」
岳中麒只好陪著聶嘉峻先爬13樓,大少爺遭了老罪,有生以來,這還是聶嘉峻頭一回生生的爬13樓,而牛逼的是,這兒的警員據說每天要爬好幾趟。
把大少爺送上樓,叮囑幾個公安照看好,岳中麒蹭蹭蹭,就又下樓了。
今天九龍警署門外可謂賓客雲集。
且不說香江所有的媒體全都派了記者在蹲守,爾爺和董爺,九龍的倆大佬也一併到了,當然是來聲援大陸阿sir的,且不說別的,就那幫阿sir神乎其乎的槍法,爾爺和董爺在看到的那一刻就舉起白旗,宣布投降了。
誰敢想啊,他們野戰打得好也就算了,巷戰竟然也那麼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