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聶釗臨下車前把匕首遞給了司機,說:「要不先生你試試呢?」
他不好今天就給客戶打電話,可等下了飛機回到家,他要送太太禮物卻抽不出刀來,多丟人啊,司機是個軍人,在他看來應該可以抽出刀,並講講關鍵吧。
可是司機擺雙手,拒絕了,他笑著說:「聶先生,抱歉,作為司機,我的責任的開車並安全將您送達目的地,在您面前亮武器,上級會處罰我的。」
聶釗明白了,司機能抽得出它來,但是他不亮技術,也不願意教了。
真可惡,要是在以金錢為尊的香江,誰敢這樣對待聶釗?
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也只能忍了。
可這要抽不出來,不就是一把廢匕首嗎,怎麼送給太太?
聶老闆頭好痛!
同一時間,一幫大陸阿sir和剛剛接到警情,趕回來,在黃sir跳樓後負責疏導交通的霍岐站到了一起。
陳恪望著一地稀爛的豆腐腦加西瓜瓤,對霍岐說:「他跟你一樣,也出身貧民窟吧,好像兒子才三歲,一條人命呢,就那麼沒了。」
王寶刀言簡意賅:「這叫殺人滅口,大庭廣眾,光天化日,還有王法嗎?」
岳中麒則說:「霍sir,跟你共事還蠻愉快,可我怕下一個從樓上跳下來的會是你。」
黃sir並不清白,因為他剛剛在中環按揭了一棟樓,首付款就要上百萬,那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能攢到的。
那應該是張子強幫忙掏的,他的薪水倒是可以覆蓋30年的分期款。
但就連首付款都不乾淨,張子強叫他怎麼做,他也只能聽令了。
而隨著他死,房子的貸款應該就能一次還清了。
大家都是牛馬,黃sir不跳也自會有別人去跳,但是,這就是現實嗎?
悍匪猖狂,取保候審期內開著車出門殺人,逛遍整個城市,警界高層們仿佛瞎了一般看不到,只推個底層人出來,用底層人的血來搪塞它?
當站在整個警界的最底層,交警的位置上揚頭再看,霍岐發現,曾經他自以為的驕傲和榮譽不過是天真的理想主義,頭頂盤根錯節,只有金錢交織成的警匪勾結!
他掏手機,撥號給聶嘉峻,問:「有時間嗎,我們去警署大樓,查槍。」
另一邊,聶嘉峻放下手機,撓頭問陳柔:「細娘,以你分析,那把槍應該在哪兒?」
陳柔正在書房裡忙工作,笑著說:「你陪霍sir去找吧,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找到。」
聶嘉峻抱起正在地上無聊的敲打撥浪鼓的阿遠親了兩口,去找槍了。
陳柔在9月3號,全島抗戰勝利日下面劃了一道線,也要正式部署下一步了。
輿論已經起來了,就9月3號吧,亮那把槍,也把香江警界的蛀蟲們,一次性全部揪出來,讓他們大白到光天化日之下。
第419章 一個叫爸爸的傢伙已經消失好久了
要亮那把槍,陳柔當然要在現場,並全程見證。
但她一個普通人,去警署當然需要理由,可是抗戰勝利日那種節日,原則上警方是不邀請商業人士的,要怎麼去,陳柔也就得動動腦子。
她桌子上的資料,是安秘書傳真過來的,警界所有大佬的私人聯絡方式,低頭看了警務處張處長的手機號碼片刻,陳柔直接用座機撥了過去。
不一會兒對方接了起來,語氣里透著警惕:「請問哪?」
陳柔拍了拍胸膛,故意把聲音壓的很沉:「張sir您好,我是聶釗的太太,陳柔。」
對面足足愣了三秒鐘,但立刻,張處長揚聲:「竟然是聶太太。」
又激動的說:「您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才打電話的吧,我在此鄭重向您承諾,您和您的家人都是非常安全的,皇家警察,能夠護衛你們的安全。」
他現在的職位,其實就是曾經於崢嶸的,只不過於崢嶸分管的業務比較多,權力也更大,所以大家也習慣叫他一號探長,張處長再努力幾年,才能到他的高度。